刘建国走了,留下那张名片,像一道催命符,压在鸿运酒楼的桌上。+五¢4¢看¨书, *冕~废!跃_渎?
天香楼的“需要”,就是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刀。
独臂何一言不发,回了后厨。从那天起,他擦刀的时间,比炒菜还长。
半个月后,青杠山下了入冬的第一场大雪。
酒楼的生意依旧火爆,但陈顺利知道,光靠一道佛跳墙,留不住何问天,也挡不住天香楼。
他需要一道真正的“镇山之菜”。
这天,一个从山里逃出来的猎户,半边身子都被血浸透了,他带回来一个消息。
“狼!狼群!青杠山里那窝狼,出了一头白毛的狼王,成精了!老张他们三个,连人带枪,都没影了!”
整个县城,谈狼色变。
后院小屋里,陈顺利正在擦拭一杆半自动步枪,是他在部队时用过的老伙计。
“你疯了?”苏晴冲了进来,一把按住他的枪管,枪身冰冷,她的手却在抖,“你也要去送死吗?为了一个菜,值得吗?”
“天香楼要的不是一个菜。”陈顺利把她的手拨开,继续给枪上油,“他们要的是何问天这个人。我把他留在县城,就得拿出留得住他的东西。”
“狼王的心,是至阳之物。配上冬眠的蛇胆,这道‘龙吞虎’,何问天等了十年。”
“我不能去。?0?4?7^0-w·h′l/y..~c!o-m¨”赵铁柱闷着头,坐在墙角,声音里满是挣扎,“我娘说了,我要是敢进山,她就吊死在咱家门口。”
“顺哥,咱不去行不行?”王二麻子脸都白了,“那可是狼王!是山神爷!咱们斗不过的!钱什么时候都能赚,命就一条啊!”
陈顺利装好最后一个弹夹,把枪往肩上一背。
“你们留下,看店。”
他看着苏晴,“管好账。”
说完,他推门就走,没有半分犹豫。
“我跟你去!”赵铁柱猛地站起来,一拳砸在墙上,“我他娘的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王二麻子一咬牙,也抄起了一把猎刀。“算我一个!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
大雪封山,林子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脚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声音。
走了三个小时,王二麻子突然停下。
“不对劲,顺哥。”他指着地上一串凌乱的脚印,“这是野兔的脚印,太乱了。它不是在跑,是在被追。但是……没有狼的脚印。”
陈顺利蹲下,捻起一点雪。雪是新的,盖住了下面的痕迹。
“它们在树上。”他抬头。
话音未落,三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他们头顶的树杈上扑了下来!
“小心!”
赵铁柱反应最快,怒吼一声,用身体撞开王二麻子,自己却被一头狼扑倒在地,手臂上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狐/恋_文¢学` +追*嶵~新`章^劫?
枪声炸响!
陈顺利一枪打穿了另一头狼的脑袋。
第三头狼却异常狡猾,一击不中,立刻退回了林子深处。
“它们在把我们往西边赶!”陈顺利拉起赵铁柱,看了一眼他血肉模糊的手臂,“那里是陡坡,它们想把我们逼下去!”
“他娘的,跟这帮畜生拼了!”赵铁柱红了眼,举枪就要追。
“别动!”陈顺利一把按住他,“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四周的树林里,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陆续亮起。
二十多头狼,悄无声息地,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一头通体雪白,比其他狼大出近一倍的巨狼,从狼群后方,缓缓走了出来。它的一只眼睛是瞎的,一道狰狞的伤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
狼王。
它没有叫,只是用那只独眼,冷冷地盯着陈顺利。
它在审视猎物。
“铁柱,你守左边。二麻子,你守后头。别开枪,节省子弹。”陈顺利的声音异常冷静,他把步枪扔给王二麻子,“对着天上放,吓唬它们就行。”
他自己,则从腰后,抽出了一把刀。
那是独臂何给他的,一把窄长的剔骨刀,刀身在雪地里泛着寒光。
狼王动了。
它没有直接扑上来,而是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所有的狼,瞬间发动了攻击!
场面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