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恤伤员,另一半月底再分红。”
“交山货的村民,按货品等级算钱。我的价,只会比镇上高,不会比镇上低。”
“现在,开始念名字。”
“赵铁柱!”
赵铁柱第一个走上前,心里七上八下的。
李刚噼里啪啦打着算盘:“铁柱哥,你这个月带队出猎七次,猎获野猪两头,兔子十一只,总计……“
”扣除联盟公积,这是你的份子钱,还有你们队的奖金。”
一沓厚实的票子递到赵铁柱手里。
他捏着钱,整个人都愣住了,嘴巴张了张,半天没挤出一个字。
旁边有人急了:“铁柱,多少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赵铁柱猛地一拍大腿,嗓子都喊破了音:“我那只最小的兔子,在镇上最多卖五块!顺哥这儿……给算到了七块!”
“啥?七块?”
整个坝子,瞬间炸了锅。
“真的假的?高出这么多?”
“下一个!黑子!”
黑子也领到了一笔远超预期的钱,他咧着嘴笑得合不拢,把钱在手里拍得啪啪响,那声音比啥都动听。
一个接着一个。
每个上来领钱的人,脸上的表情都从紧张、怀疑,变成了震惊,最后是控制不住的狂喜。
他们从没想过,靠山吃山,能吃得这么饱,这么撑!
一个先前最爱嚼舌根的婆娘,领完钱后,挤到前头,脸涨得通红,对着陈顺利深深鞠了一躬。
“顺哥,先前是我嘴碎,我给你道歉!以后谁敢说你半句不好,我撕烂他的嘴!”
陈顺利笑了笑,没搭腔。
钱,发到日头偏西才算完。
坝子上的人非但没散,反而更热闹了,跟提前过年似的。
李刚抹了把汗,凑到陈顺利身边,压着声音,满脸的崇拜:“顺哥,你真神了!这价钱,你是怎么跟省城那边谈下来的?”
“很简单。”
陈顺利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我告诉他们,青杠山的东西,从今往后,只走我这一条线。他们要么不买,要买,就得按我的规矩出价。”
“我给他们的是独一份的货,他们给我的,自然也得是独一份的价。”
李刚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只能竖起大拇指,心里就剩下两个字:牛逼!
这份霸道,整个青山地界,独一份!
人群渐渐散去,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飘起了久违的肉香。
陈顺利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把玩着那枚已经擦拭干净的乌黑根瘤。
他望向那片在夜色中显得愈发深邃沉默的群山。
黑风坳。
那地方,藏着真正的大宝贝。
是时候,该去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