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自己随便说得，但外人却说不得的道理。

随即又将眉头舒展开关切道，“需要多少银子？老婆子这里还有些体己……”

“老夫人恩情，芸娘心领。”柳芸娘连忙摆手，心中感动，但更坚定了按陆砚计划走的决心。

“银子，芸娘想靠自己的本事挣。今日来，是给您送个新鲜玩意儿，也想请您帮着掌掌眼，看看能不能解了这燃眉之急。”

她取出包好的肥皂样品，又拿出那张印制简陋却盖着红印的“定金券”，将陆砚那套“玉容香皂”、“海外秘方”、“滋养留香”、“独家定制”的说辞，结合自己行医的经验，说得活灵活现。

她着重强调了“独家定制”。

“老夫人您闻闻这檀香，若是加入您喜欢的兰草汁液，沐浴之后，身上便是清雅悠远的兰香，经久不散，岂不比那些俗气的脂粉更显风骨？”

她亲自用样品沾水给老太太演示洗手效果。

看着手上细腻的泡沫和洗后清爽滑润的感觉，又听着那闻所未闻的“定制”概念，苏老太太眼中异彩连连。

富贵半生，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但这“独家香气”的点子，着实挠到了她的痒处。

“好！这主意妙！芸娘，你这方子改良得好哇！”老太太喜笑颜开，当即拍板：

“这定金券，给我来五张。老婆子自己留两块，剩下三块给我那三个不成器的儿媳妇。香味嘛……”

她沉吟片刻：“我就喜欢兰草和沉静的柏香，你看着配。她们几个的喜好，我让丫鬟写给你。”

这一半是真喜欢，另一半则是为了给芸娘帮衬帮衬。

“多谢老夫人！”柳芸娘大喜过望，郑重收下二两五钱银子（五张定金券），并仔细记录了定制要求。

开门红！

苏老太太的认可，本身就是块金字招牌。

然而，并非所有拜访都如此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