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带着昨夜微凉的湿气。.k~y,a¨n¢k·s..!c_o′m?
云家小院,陆砚小心翼翼地用刀将木框里凝固的灰白色皂块切分成大小均匀的长方体。
经过一夜阴凉,这些普通肥皂已基本成型,质地坚硬,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
经过昨夜的温存,柳芸娘今日的气色甚是红润,她拿起一块,入手微凉滑腻。
她半信半疑地走到水盆边,沾了点水,用力搓洗一块沾染了厚重油污的抹布。
泡沫迅速生成,细腻洁白,带着一股淡淡的草木灰和油脂混合的、并不难闻的朴实气味。
令人惊奇的是,油污在泡沫的包裹下,肉眼可见地迅速瓦解、乳化,随着清水冲洗,抹布竟恢复了七八分洁净。
这去污能力远超皂角!
她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又试了试手,原本因药材和家务略显粗糙的手,洗后竟感觉清爽光滑了许多。
“这……还真有点门道!”她低声自语,看向陆砚的目光少了几分质疑,多了几分慎重。
陆砚见她神色,心中稍定,立刻抓紧时间进行最后的“营销培训”:
“娘,您记住,我们今天要主推的不是这种普通肥皂,而是‘玉容香皂’。·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核心卖点是:海外秘方、珍稀花草精华、滋养肌肤、留香持久、数量有限,尤其是独家定制!”
他拿起一块刚脱模、尚未完全干透的普通肥皂样品:
“这是基础版,效果您已经试过。但卖给贵人的,必须是加入特定花瓣汁或药材汁液的‘定制香皂’。”
“您要重点强调‘独家定制’——根据每位夫人小姐的喜好,调配独一无二的香气,让她们沐浴后,身上自然散发属于她们自己的、持久的芳香。”
“这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也是她们在闺阁密友间炫耀的资本。”
“售价一两银子,预付五百文,三天后凭券取货。”
“您就说是您根据海外秘方结合祖传药理秘方改良的,对皮肤有养护奇效。”
柳芸娘仔细听着,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将这些闻所未闻的词汇和概念强行记下。
她经营药铺多年,曾经也身份尊贵,深知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对“独特”和“养颜”定会狂热追求,陆砚这套说辞,精准地戳中了她们的痛痒之处。
“行了,老娘记下了。”
柳芸娘深吸一口气,将几块样品仔细包好放入篮中,又将一叠盖了云氏药铺印章的“玉容香皂定金券”贴身藏好。^z¨h¢a*o_h/a\o~z^h^a~n,.?c¢o-m-
成败在此一举!
临出门前,云仲卿看似随意地踱步到正在天井角落默默整理晾晒药材的云清霜身边。
声音压得极低:“清霜,你娘今日之行干系重大,恐有宵小窥伺。你暗中跟随,务必保她周全,莫让不长眼的惊扰了她。”
“但是,只要你娘没有什么危险,你尽量少干涉,莫要暴露自己的行踪。”
“另外,今后要多多留意陆砚,看他有何异常。还是那句话,只要他不对知微产生威胁,你务必隐藏好自己,莫要暴露行踪。”
他似乎对云清霜的隐藏极为在意。
云清霜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低垂的眼帘下,眸光锐利如鹰隼。
她放下手中的绣活,身形如同融入阴影的狸猫,悄无声息地缀在柳芸娘身后不远处,消失在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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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芸娘挎着篮子,目标明确,直奔城东。
她的第一站是城南的苏府。
苏家老太太几年前一场大病,缠绵病榻月余,城中大夫束手无策,是柳芸娘用几剂猛药外加一套独特的针灸手法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苏老太太感念救命之恩,一直待柳芸娘颇为亲厚。
门房通报后,柳芸娘被恭敬地请入花厅。
苏老太太精神矍铄,正在品茶。
“芸娘啊,今日怎有空来我这老婆子这里?”老太太笑容慈祥。
“苏老夫人安好。”柳芸娘行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愁容和一丝破釜沉舟的希冀,“实不相瞒,今日登门,是厚着脸皮求老夫人帮衬来了。”
她将云飞扬欠下赌债被逼导致的云家困境简要说了一遍,语气恳切。
“竟有此事?哎,飞扬那孩子着实……”老太太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她也是做母亲的人,深知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