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再来喝弟妹亲手做的饭。”
他最后那句话,是对着苏晴说的。
苏晴的脸,又白了。
陈顺利站起身,把苏晴挡在身后。
“不送。”
徐经理带着人走了。
那辆黑色的伏尔加,在村里人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掉了个头,开远了。
院子里,那堆被砸烂的自行车废铁,还扔在那儿。
黑色的轿车和扭曲的废铁,新来的钱和旧日的穷,混在一起,把所有人都砸晕了。
“发……发财了……”李刚看着桌上那箱子钱,结结巴巴地念叨着,跟做梦一样。
村里人也都围了上来,看着那箱子钱,眼睛都直了。
就在这时,徐国强和他侄子徐少民又晃了回来。
他们看见桌上那箱子钱,眼睛也红了,但更多的是嫉妒和不屑。
“嘁,卖力气换来的钱,有什么了不起的。
”徐少民撇着嘴,酸溜溜地开口。
“就是,打打杀杀,跟野人一样。
”徐国强挺直了腰板,故意大声说给周围的村民听。
“你们知道刚才走的那位是谁吗?“
”那是我本家大老板!“
”省城天香楼的徐经理!”
“人家靠的是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们搞的‘互助储金会’,就是徐经理点拨的!那才叫生财大道!”
“你们把钱投进去,什么都不用干,年底就能拿回更多的钱!”
“陈顺利,你打一辈子猎,能有我们挣钱快?”
他看着陈顺利,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也就配在这山沟沟里当个山大王。”
“我们,是要去省城做人上人的!”
“我们不跟你玩了!”
这话一出,好些村民都动了心,交头接耳起来。
是啊,陈顺利再厉害,那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换钱。
徐国强这个法子,听着可轻松多了。
陈顺利没理他。
他走到苏晴身边,把那箱子钱,“砰”的一声合上。
然后,他把箱子,交到了苏晴的手里。
当着全村人的面。
“收好。”
苏晴抱着那个沉甸甸的皮箱,手都在抖。
陈顺利这才转过身,看着那些心思活络的村民。
“我的钱,是打老虎换的。”
“他的钱,要从你们口袋里掏。”
“谁想去送钱,我不拦着。”
“但是,青杠山,有青杠山的规矩。”
他指了指山货站院子里那头还在昏睡的老虎。
“以后,山里的东西,只卖给青杠山自己人。”
“想从我这儿拿货出去卖的,先掂量掂量,自己还是不是这山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