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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真相的重量

忍受着,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是额角的冷汗不断渗出,沿着紧绷的下颌线滚落。

接下来的几天,江焰每天都会看着门口,他想看看林溪,可是一连几天,林溪都没再出现在病房里。一次也没有。

仿佛那天在浓烟与警报中的相遇,在清创室无影灯下的短暂交锋,以及门外那沉重的一瞥,都只是一场过于真实又过于残酷的幻觉。

每日查房,依旧是陈曼。她的态度专业而温和,细致地检查他的伤口,询问他的感受,调整着康复方案。但她看向江焰的眼神深处,偶尔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和探究,仿佛在无声地询问着什么。江焰明白,陈曼一定也察觉到了什么,或许是从林溪反常的回避中,或许是从他死寂的状态里。但他没有解释,也无从解释,只是机械地配合着每一次检查和治疗,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提线木偶。

“伤口愈合情况不错,没有感染迹象。”陈曼仔细检查完敷料下的缝合线,记录着,“疼痛感怎么样?止痛药效果还好吗?需要上止痛泵吗?”

“还好。能忍。”江焰的声音平淡无波,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陈曼抬眼看了看他过分平静的脸和眼下浓重的青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了专业的态度:“疼痛如果难以忍受,不要硬扛,及时告知护士。康复训练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尤其是你右肩的旧伤和这次的新伤叠加,神经和软组织需要更长的恢复时间。过度训练只会适得其反,甚至造成永久性损伤。”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江焰紧握的左拳和手臂上绷紧的肌肉线条。

江焰沉默地点点头,目光投向窗外,没有看陈曼,也没有看自己手臂上的伤。

赵磊和队里的兄弟们依旧常来探望,带来队里的消息和关切,努力地讲着笑话,试图驱散病房里沉重的阴霾。但江焰的笑容始终像是浮在冰面上的薄片,一碰即碎,眼底那化不开的沉郁如同实质的寒冰,让整个病房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他努力地回应着大家的关心,但那份勉强和心不在焉,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江队,今天阳光不错,我推你下去花园转转?”赵磊看着江焰越发苍白的脸色和深陷的眼窝,担忧地提议。

“不用了,”江焰摇摇头,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有点累,想睡会儿。”他闭上眼,将身体更深地陷进枕头里,用无声的拒绝隔绝了外界的关怀。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是林溪最后那复杂的眼神,是苏晴泣血的控诉,是父亲牺牲时母亲空洞绝望的脸,是实验室里林溪为他担忧落泪的模样……无数画面交织纠缠,如同最残酷的凌迟。右臂伤口的疼痛反而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证明自己还活着的真实感。

身体的疼痛需要出口,心口的巨石更需要转移。于是,江焰开始近乎自虐地投入到康复训练中。

当康复科的治疗师结束当天的指导离开后,他会在无人时,用未受伤的左手,一遍遍地、缓慢而用力地活动着右臂的关节。每一次屈伸、外旋,都伴随着剧烈的、如同撕裂筋骨的痛楚,冷汗瞬间浸透他的病号服,额角的青筋因为用力而暴起。他紧咬着牙关,下颌线绷得像岩石,除了粗重的喘息,不发出任何声音。

不够……还不够……

他拿起床边康复师留下的简易握力器,用右手手指死死地、一遍遍地攥紧。新缝合的伤口在发力下传来清晰的、令人心悸的牵扯感和钝痛,甚至有温热的液体似乎正慢慢洇湿纱布下的敷料。但他毫不在意,仿佛只有这种切肤的痛楚,才能稍稍抵消一点心底那灭顶的悔恨和绝望。他像是在用身体上的苦行,来为自己当年的懦弱和带给林溪的伤害进行赎罪。

“江队长!您不能这样!”这天下午,负责他病房的护士小张进来换药时,一眼就看到了他右臂敷料上晕开的一小片新鲜血迹,以及他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臂,顿时惊叫起来,“伤口会裂开的!您这样强行训练,会毁了你自己的!陈医生和林主任都反复强调过……”

当“林主任”三个字从小张口中说出时,江焰正在用力攥握力器的手指猛地一僵!剧烈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额角的冷汗大颗滚落。他缓缓松开手,握力器掉落在床上。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小张,那眼神空洞得可怕,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重。

“林主任……”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声音嘶哑,“她……最近……还好吗?”问出这句话,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带着一种卑微的、小心翼翼的试探。

小张被他看得心头发紧,一边小心翼翼地拆开染血的敷料,一边低声回答:“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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