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让她暗自心惊。
“满意吗?”
陈宴靠在门边,逆光中的轮廓格外深邃。
la douceur回头,难得对他露出一个浅笑。
“嗯,谢谢。”
阳光透过玻璃屋顶洒在她脸上,那一瞬的笑容干净得近乎透明。
陈宴怔住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笑。
以前他觉得遥不可及,可现在她竟然对他笑,不由自主伸手想触碰她的脸。
la douceur不着痕迹侧身避开,假装去拿架子上的广藿香精油。
陈宴的手悬在半空,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恢复玩味的笑。
“害羞?”
la douceur没回答,低头调配手中的香基,长发垂落,遮住了她微微紧绷的下颌。
过了一会,她抬起头。
“陈少,我给你调一瓶香水吧,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你要给我调香?”陈宴挑眉,随后问道:“你给聿哥调过吗?”
la douceur垂下眼帘,顿了顿,说道:“......没有,你是第一个。”
“哦?” 这话极大取悦了陈宴,他逼近半步,“那我很荣幸 ——”
他突然捏住她下巴,迫使她仰头。
“成为第一个。”
la douceur睫毛剧烈颤动,却在抬眼时扯出温顺弧度。
“陈少想要什么香调?木质调?东方调?还是……”
“都好!”陈宴紧紧盯着她的脸,“只要是你调的都好。”
“陈少这么信任我?”
“当然。”陈宴促狭眨了眨眼,“毕竟,你那瓶《雪夜梨花》可是卖出了五百万.....”
la douceur不好意思垂下头,“好,那就按照我喜欢的来!”
说着,她挣脱陈宴的控制,转身去挑选香料,背对他的瞬间,笑容敛去,眼底只剩冷意。
她需要的,是迷迭香和薰衣草的精油。
只要比例调配得当,就能制成让人短暂昏睡的香氛。
陈宴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眼神渐渐幽深。
他当然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但……
他愿意陪她玩这场游戏。
毕竟,猎物的挣扎,才是最有趣的。
他缓步上前,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头。
“需要帮忙吗?”
la douceur强忍着不适,轻声道:“不用...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很期待。”陈宴在她颈侧落下一吻,感受到怀中人瞬间的僵硬,满意地笑了,“晚餐时见,我的调香师。”
他离开的瞬间,la douceur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窗外,夕阳将梨园染成血色。
她必须加快速度,这瓶“特制”的香水,将是她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