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
"永远不告诉她?"段姣姣转过身。
郑超沉默了。这个问题他们讨论过无数次,却始终找不到完美的答案。
卧室里,暖暖并没有睡着。
她抱着最爱的兔子玩偶,耳朵贴在门上。
爸爸妈妈的声音很小,但她听到了"监狱"、"律师"这样的词。
暖暖不太明白这些词的意思,但她知道大人们在说干爹的事。
她轻手轻脚地爬回床上,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那是去年生日时,干爹抱着她照的。
照片上的陈默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暖暖骑在他肩膀上,小手抓着他的头发。
"干爹..."暖暖小声呼唤,一滴眼泪落在照片上。
她擦掉眼泪,把照片重新藏好。明天,她要画一幅最漂亮的画,等干爹回来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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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郑超发现女儿异常安静。
平时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的暖暖,今天吃早餐时一言不发,只是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麦片。
"暖暖,怎么了?不舒服吗?"郑超摸了摸女儿的额头。
暖暖摇摇头,突然抬头直视爸爸的眼睛:"爸爸,干爹真的在国外吗?"
郑超的勺子掉进碗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感到段姣姣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
"当然啊,宝贝。为什么这么问?"
暖暖低下头,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麦片:"我昨晚梦见干爹了。他说他很想我,但是不能来看我...因为他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连电话都不能打。"
段姣姣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她迅速起身假装去拿东西,背对着丈夫和女儿深呼吸。
"梦有时候很奇怪,对吧?"郑超强作镇定,"但干爹真的在国外,等他安顿好了,一定会给暖暖打电话的。"
暖暖点点头,但眼睛里已经没有昨天的疑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郑超心惊的了然。
孩子有时候比大人想象的更加敏锐。
送暖暖去幼儿园后,郑超和段姣姣在车里沉默了很久。
"她知道了。"段姣姣突然说,"也许不是全部,但她感觉到了我们在说谎。"
郑超握紧方向盘:"不可能,她那么小,才读幼儿园..."
"这么小不代表什么都不懂。"段姣姣打断他。
"昨晚我们说话声音虽然小,但房子不隔音。而且孩子的直觉很准,她能感觉到我们的不安。"
郑超把车停在路边。额头抵在方向盘上。
"那现在怎么办?告诉她真相?说程远犯了法,正在接受惩罚?这对一个读幼儿园的孩子来说太残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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