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闻言,脸色一沉,厉声呵斥道:“大胆阉贼!休得在此胡言乱语,蛊惑人心!父皇乃是因旧疾复发,忧劳国事,不幸龙驭宾天!父皇临终之前,己然幡然悔悟,深感过去对朕多有亏欠,与朕冰释前嫌,父子情深,特下罪己诏,并传位于朕,希望朕能励精图治,重振大周朝纲!你这老狗,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仿佛真有那么回事,把锅甩得干干净净。_天`禧\晓\税~枉^ /嶵?薪?彰`结!庚¨辛-哙,
魏忠却是嗤之以鼻:“呵呵,编,你继续编。你当咱家是三岁小孩儿?还父子情深,痛改前非?这话你自己信吗?先帝什么德行,咱家比你清楚!”
“放肆!”李深勃然大怒,指着魏忠骂道:“你这死太监,老狗!作恶多端,罄竹难书!祸乱朝纲,残害忠良!更是屡次三番构陷于朕,欲置朕于死地!今日,朕便要替天行道,将你这老狗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魏忠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惊骇之色,随即又嘶声怒骂道:“李深!你休要得意!你以为你坐稳了这龙椅吗?我告诉你,大周国的气运金龙,早就被人下了歹毒无比的诅咒!你这个新皇帝,也蹦跶不了几天了!咱家和先帝,就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到时候咱们再好好‘团聚’!哈哈哈哈!”
不等他笑完,李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拖下去!立刻行刑!”
几名禁卫军立刻上前,堵住魏忠的嘴,将他硬生生拖了下去。
魏忠那怨毒的诅咒声,渐渐远去。
李深皱起了眉头,魏忠临死前的话,让他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转向那两位一首侍立在旁的供奉,沉声问道:“两位爱卿,刚才那老狗所言,气运金龙被诅咒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可知晓?”
那两位供奉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神飘忽,支支吾吾起来:“这个嘛……那个嘛……陛下,此事……或许是那阉贼妖言惑众,胡说八道……”
“哼!”李深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你们当朕是傻子吗?看你们这表情,就知道此事并非空穴来风!老实交代!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朕请秦先生亲自来问你们!秦先生的手段,想必你们比朕更清楚!”
话音刚落,秦墨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大殿门口。·白!马_书¢院~ `庚_歆¨醉*哙.
他双手抱胸,斜倚着门框,眼神冰冷刺骨,如同在看两只待宰的羔羊。
两位供奉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冷汗都下来了。
他们可是亲眼见过秦墨的恐怖实力,真要惹恼了这位爷,小命当场就得交代。
高个子供奉连忙抢着说道:“陛下息怒!秦先生息怒!微臣……微臣这就说!那魏忠所言……并非全是虚构。”
他咽了口唾沫,才继续道:“启禀陛下,气运金龙被诅咒之事,确实存在。此事发生在一个多月前,诅咒来得非常蹊跷,毫无征兆,就那么突然出现了。太安帝……哦不,先帝他老人家也曾秘密派人彻查,遍请奇人异士,各种秘法手段都用上了,却依旧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连诅咒的源头都找不到。”
“先帝的龙体,也正是因为受到了这诅咒的污染,才会一天比一天差。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您……就算您没有采取行动,以先帝当时的情况来看,他最多……最多也就能再撑几个月,自己也会驾崩的。”
李深心中一惊,急忙问道:“你的意思是……朕继承了这条被诅咒的气运金龙,那朕的身体……岂不是也同样被诅咒污染了?!”
高个子供奉点了点头,干涩道:“是的,陛下。\暁.税`C!M`S¨ !芜¨错·内′容^这诅咒与气运金龙深度绑定,任何承载龙气之人,都会受到影响。”
“混账!”李深勃然大怒,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道:“那你们还让朕继承这条该死的气运金龙?!你们这不是坑朕吗?!”
高个子供奉一脸的无奈,躬身道:“陛下,此乃万不得己之举啊!当时您己经……己经让先帝宾天,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无人及时承继这气运金龙,一旦它彻底消散,那整个大周王朝顷刻间便会分崩离析,国运动荡,天下大乱,亿万子民流离失所,生灵涂炭!那等灾难性的后果,陛下您比微臣更清楚啊!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李深闻言,胸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一些,他知道供奉说的是实话。
如果大周真的因为气运金龙消散而崩溃,那他这个新皇也就成了个笑话。
只是,一想到自己可能英年早逝,他就憋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