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眉头一皱:"刘三,你既无银钱赔偿,按律当处以流浪。
来人,先打五十大板,养好了将他押去修河堤!"
刘三闻言,脸色煞白,连连磕头:"大老爷饶命啊!小人愿意变卖家产赔偿!"
县太爷冷笑:"你一个游手好闲之徒,有何家产可变卖?"转头对衙役道:"带下去!"
"大人慢着!"刘三突然挣扎着首起身子,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大老爷明鉴!小人虽无田地,但在村东头还有间茅屋!"
县太爷重重一拍惊堂木:"肃静!"待堂下安静后,他盯着刘三问道:"你当真要变卖房抵债?"
刘三咬着牙点头:"只要能免了流放,小人愿卖!"
县太爷沉吟片刻,转向里正:"这刘三的房屋价值几何?"
里正上前拱手:"回大老爷,刘三的茅屋虽破,约值二两银子。"
"既如此,"县太爷捋须道,"刘三,本官准你变卖房屋,所得银钱,用于赔偿苦主,你可认罚?"
刘三如蒙大赦,连连磕头:"小人认罚!认罚!"
县太爷看向三人:"你三人虽己认罪赔偿,本官判你们各十大板,在村口枷号三日,以儆效尤。日后若再犯,定严惩不贷!"
刘三连连称是,李婆子夫妇瘫软在地。
退堂后,季知夏跟着里正去县衙户房办理代役手续。
里正将三百文钱递给户房书吏,书吏提笔记下季知夏的名字,又开具了收据。
里正接过收据,仔细折好,递给季知夏:“季娘子收好了,这是凭证免得日后有人嚼舌根。”
季知夏感激地接过,小心地收进荷包里:“多谢里正叔。”
回村的路上,村民们议论纷纷。
王铁柱笑道:“这下好了,都挨了板子,看谁以后还敢偷东西!”
三日后,三人被枷在村口示众,那被板子打得皮开肉绽的屁股还没好,只能趴在地上呻吟。
路过的村民无不唾骂,孩童们也朝扔石子。
季知夏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被枷在村口的三人,心中却没有丝毫快意。
刘三怨毒的目光穿过人群首首刺向她,让她后背一阵发凉。
“季娘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张氏关切地拉住她的手。
季知夏勉强笑了笑:“婶子,我总觉得这事还没完,刘三那眼神总像不怀好意。”
张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应该不会吧,都这样了还能不消停?”
回程路上,季知夏心事重重。走到家门口时,她突然停下脚步:“婶子,我想去趟里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