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听完季知夏的担忧,捋着胡须沉思片刻:“季娘子所虑不无道理。·d+q·s-b¨o-o·k·.*c′o\m′这样吧,我让村里的壮丁轮流在你家附近巡逻几日。”
“多谢里正。”季知夏福了福身,却仍眉头紧锁,“只是...”
“你是担心日后?”里正叹了口气,“李婆子夫妇年纪大了,这次吃了大亏,应该不敢再犯。至于那刘三.....”
“刘三没了住处,怕是更恨我。”季知夏低声道。
里正点点头:“等刘三卖房的钱到手,我亲自盯着他,若再敢滋事,我们就报官。”
接下来的日子,季知夏格外小心。
大丫敏感地察觉到娘亲的不安,懂事的她主动带着弟弟妹妹在院子里玩耍,从不出门。
这天傍晚,季知夏正在灶间做饭,忽听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季知夏心头一跳,放下锅铲快步走到院门外看。
只见刘三衣衫褴褛地站在村道上,几个村民拿着棍棒围着他。
“我就是来拿卖房钱的!”刘三梗着脖子喊,“拿完钱我立刻就走!”
里正闻讯赶来,将一个布包扔给刘三:“这是卖房剩下的钱,拿了就赶紧走!若敢在再偷东西,打断你的腿!”
刘三接过钱袋,掂了掂分量:“里正大人放心,我这就走。!d,a′k!a~i\t?a~.\c-o?m¨”
他转身时,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季知夏家的方向,“不过嘛...咱们后会有期。”
季知夏看着刘三离开村子,那阴恻恻的话语缠绕在她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灶间,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娘亲?”大丫站在门口,怯生生地望着她。
季知夏强压下心头的不安,蹲下身将孩子搂进怀里:“没事的,坏人己经走了。”
夜深人静时,季知夏辗转难眠。
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让她心惊肉跳。
她起身点亮油灯,轻手轻脚地检查了一遍门窗,又用木棍抵住大门,这才稍稍安心。
第二天一早,张氏就匆匆赶来:“季娘子,听说刘三昨天来过了?”
季知夏点点头,将昨晚的情形说了一遍。
张氏听完,脸色也变得凝重:“这刘三怕是记恨上你了,我让我家那口子多留意着点。”
回到家的季知夏坐在窗前,耳边回响着张氏那句"记恨你,多留意"。
“娘,我饿。”二丫扯着她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期待。
季知夏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娘这就去做饭。μμ¨看?$\书?君+? ¤最o新|~#章μD?节t¤更[新?o快-”
灶台里的火苗噼啪作响,季知夏机械地往锅里添水,心思却飘远了。
刘三的事情村里人都说这事过去了,可她总觉得他阴毒的目光仍潜伏在暗处,随时可能扑出来撕咬她和孩子们。
“季娘子!”张氏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带着几分急切。
季知夏擦了擦手迎出去:“怎么了婶子?”
张氏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我家那口子今早在村口看见刘三了!那厮就在村子里搭了个草棚子。”
季知夏的心猛地一沉,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她喃喃道,“他一定还会报复我们。”
张氏握住她冰凉的手:“别怕,里正去过,己经警告过他了。”
送走张氏的季知夏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日防夜防,总有疏忽的时候,他这种人除非永远消失。
自从知道刘三在村口搭了草棚,季知夏便暗中观察他的动向。
她发现,刘三除了有时在她家附近盯梢外,还会每天带着卖房剩余的钱去镇上喝酒,首到深夜才醉醺醺地回来。
他走的路是固定的,沿着村口的小溪,过独木桥,再穿过一片芦苇荡。
那条路,有一段临水的窄道,下面是湍急的溪流。
季知夏站在溪边,盯着水面看了许久。
这天夜深了,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从里屋传来。
季知夏轻手轻脚地起身,从灶台边包了一个布包。
“娘?”大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季知夏急忙把布包藏到身后:“睡吧,娘去趟茅房。”
她走到院子里,月光惨白地照在泥地上。季知夏深吸一口气,将布包塞进怀里,悄悄推开院门。
村子静得出奇,只有偶尔几声犬吠打破寂静。
季知夏贴着墙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