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夏攥紧了衣角,点头道:“我都知道了,正防着他呢。-s?o,e¨o\.!i\n!f.o,”
王婶叹了口气:“你一个寡妇带着孩子,村里那些不三不西的难免动歪心思。”
她拍了拍季知夏的手,“夜里把门闩好,若听见动静,就大声喊,我听见了就过来。”
入夜后,季知夏哄睡了三个孩子,自己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起身检查了门窗,又把斧头放在枕边,这才稍稍安心。
窗外风声簌簌,树影摇晃,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叫。
季知夏闭着眼,却始终绷着一根弦。
"沙沙"
突然,院墙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蹑手蹑脚地靠近。
季知夏猛地睁开眼,悄悄起身摸到窗边,借着月光往外看。
一道黑影正鬼鬼祟祟地扒在院墙上!
季知夏屏住呼吸,透过窗棂看那道黑影己经翻过院墙,正蹑手蹑脚地向主屋摸来。
“是刘三。”季知夏认出了那瘦高的身形,心头一紧。
她悄悄退回床边,从枕头下摸出斧头,冰凉的铁器让她稍稍定了神。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轻响从院墙另一侧传来。
季知夏浑身一僵,只见又一道黑影正笨拙地翻越她白天刚修补好的院墙。+x-k,a¢n+s¢h-u+j_u?n+.~c\o¢m^
月光下,那个臃肿的身形和夸张的发髻轮廓感觉熟悉!
那人身后还跟着个佝偻身影。
“天杀的...”季知夏的喉咙发紧,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
这三更半夜的,两伙贼人竟同时摸上门来!
刘三显然也听到了动静,身形一顿,迅速闪身躲进了柴房阴影里。
季知夏看到他的右手摸向腰间,那里别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月光在刀刃上折射出森冷的光。
贼人落地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李老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李婆子狠狠掐了一把。
“老不死的,动静小点!”
李婆子压低声音骂道,那尖细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惊动了那寡妇,咱们一个铜板都捞不着!”
"李婆子和她男人!"季知夏倒吸一口凉气。
季知夏的大脑飞速运转。
她轻轻摇醒了大丫,捂住她的嘴低声道:“看着弟弟妹妹,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
大丫睡眼惺忪却懂事地点点头,抱起还在熟睡的小妹,又去推醒狗蛋,三个小家伙紧紧抱在了一起。
院中,李婆子夫妇己经摸到了主屋窗下。
李婆子舔了舔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个洞,眯眼往里瞧。)^o搜μμ搜-?小?说,·*网(, ·?免?~¥费?¥2阅??¨读321
"那寡妇应该睡死了,"她回头对丈夫耳语。
李老汉搓了搓手:“听说她今天刚交了三百文代役钱,肯定还有余钱。”
躲在柴房后的刘三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他本打算趁季知夏熟睡时翻窗进去,没想到半路杀出这对老贼。
他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决定静观其变。
季知夏抓一把柴灰攥在左手,右手紧握斧柄,悄无声息地隐入房门后的阴影中。
"咯吱"一声轻响,前门被撬开了一条缝。
李婆子鬼鬼祟祟地探进头来,借着月光看到炕上被褥下鼓起的一团。
“这都抱一起睡了?”她嘀咕着,整个身子挤了进来。
季知夏猛地从阴影中跃出,左手一扬,柴灰撒向李婆子面门。
“啊!我的眼睛!”
李婆子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柴灰进去眼睛,她双手疯狂飞舞着双手,那具肥胖的身躯踉跄后退,撞翻了门边的矮凳。
“老婆子!”李老汉惊呼着冲进门,却被妻子乱舞的手臂击中鼻梁。
鲜血顿时从他歪斜的鼻子里喷涌而出,在灰白的胡须上染出刺目的红。
季知夏趁机闪到墙边,斧刃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
刘三的瞳孔在黑暗中骤然收缩,那撕心裂肺的嚎叫让他一惊,觉得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赶紧走。
刘三下意识后退两步,脚下"砰"地踢到了柴房木门。
那声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有埋伏!快跑!”李老汉拖着妻子就要往外冲,却与想跑的刘三撞了个满怀。
三人在院子中间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