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临凤目一凛:"具体何人?"
"天象只示吉凶,不指姓名。"裴无咎低头,"臣不敢妄言。"
"是不敢,还是不愿?"君昭临意味深长地问。
裴无咎沉默以对。晨光透过殿窗,照在他瘦削的侧脸上,更显得他有谪仙之态。
"罢了。"女帝忽然挥手,"朕倒要看看,这天象灵是不灵。裴爱卿,若近日朝中平安无事…"
"臣自请死罪。"裴无咎接口道。
女帝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笑了:"好,朕记下了。退下吧!"
裴无咎躬身退出紫宸殿,首到转过宫墙突然咳出血来。鲜红溅在青石板上,如一朵妖异的花。他用袖口擦净嘴角,抬头望天——紫微星在晨光中己不可见,但他知道,它依然黯淡。
女帝稳坐高台,按理来说,紫薇星应当闪耀,又怎会如此黯淡?
而在栖凰宫内,女帝君昭临站在窗前,望着裴无咎远去的背影,对身旁福公公低声道:"派人盯着他,一举一动都要报与朕知。"
"陛下不信那天象之说?"福公公小声问。
女帝指尖轻抚龙袍上的金线刺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朕从不信什么天意,但...这人倒是有趣。背后之人也是有趣,竟然妄图用钦天监来影响朕。这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前朝后宫之中,到底谁才是这盘棋的操纵者,不论是谁,想让朕成为棋子,就要有自断双手的觉悟。
“福公公,让令徽派人去京城中监视各方,这几天,京城中怕是不太平。”
有人要搅动京都的浑水,那也要看看自己答应不答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问问主人就要弄乱别人的家,真是没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