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些年,确实没有那个精力去管教他们几个,被那帮文官和世家教的一塌糊涂,明明是一家人,一个个心思比谁都重,小小年纪,有事没事在朕这里演来演去,朕当真是看着都烦,这皇位要是真有那么好坐,二哥你当年又何必非要让给朕。~秒~彰¨踕,暁`税,枉+ +更,薪?嶵!全?”
“若将来要对世家动手,总是要把这几个混账摘出来的,也就麻烦二哥在京都帮我盯着点儿,小打小闹不必管他们,只要莫让他们做些万劫不复的事情也就是了。”
李镇点了点头,他明白李玄的意思,明面上就是让自己这个二哥帮自己看看孩子,
乾皇整了整凌乱的衣冠,瞬间恢复了帝王威仪。
"好了,二哥你先回去吧,再过些日子,"
"陛下,那臣先告退了。"
晨光中,兄弟二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多年的爱恨情仇,在这一刻也有了新的开始。
李镇回到王府。
"王爷这是怎么了?!"陈氏惊呼一声,手中的绣绷"啪"地掉在地上。
李镇摆摆手,一瘸一拐地走进内室:"无妨,与陛下切磋了一番。"
"切磋?"陈王妃快步上前,指尖轻触丈夫脸上的淤青,心疼道:"当年的事情陛下知道了?"
李镇点了点头:“知道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能和你有这么多年的安静日子,这顿打也不亏了,还能看着成安和遇安长大,莫说一顿打了,再大的代价也值得。`比~奇_中*蚊.旺^ ?庚/辛_罪·哙?”
陈氏抿着唇,取来药箱为李镇上药:"那陛下可消气了?"
"夫人莫急,当年我们离京的时候,他还是个半大的小子,这么多年了,这京都不容易,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李镇握住她的手,"心里有气发泄出来也好,陛下终究是念着兄弟情分的。"
随即把御花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自己这个相伴多年的妻子。
陈氏仔细为丈夫包扎伤口,轻声道:"依妾身来看,王爷你这脑子也就这样了,除了打仗,什么用也没有,是不是陛下这么一说,王爷这心里一愧疚,就答应了陛下一些事情。"
李镇苦笑一声:"夫人说得是,这次我答应陛下暂时留在京都,先不回蜀州了。"
陈氏手上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王爷,不是妾身说你,说了你多少次了,你答应别人的时候,你那脑子能不能多想想。"
"夫人,你这话什么意思?"李镇眉头微皱,“你是说陛下是骗本王的?”
陈氏摇了摇头,对自己丈夫这个脑子,着实有些担忧,轻声道,"王爷可曾想过,陛下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告诉你真相?他都知道那么久了,为何今日才跟你说。.t?a-k/a`n*s*h?u~.?c′o.m′"
“且不说陛下这些年有多少难处,但是你莫要忘了,太后还在京都,你不是不知道太后的脾气和手段,刚开始的时候,或许陛下会吃些苦头,但是朝堂和世家那帮人绝对不敢太过分,太后护短,怎么可能容忍那帮宵小来欺负自己的儿子?”
李镇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茶杯:"王妃的意思是说陛下故意想把本王留在京都?"
"陛下恐怕是在为将来做打算了。"陈氏叹了口气,"现在世家的手伸的越来越长,太后也不可能一首插手朝堂上的事情,若是陛下对世家动手,就必须要以防万一,若是世家被逼急了,总是要狗急跳墙的,京都需要有一颗定海神针,让那帮人不敢随便乱动。"
窗外一阵风吹过,竹影婆娑。
李镇沉默良久,笑了起来:"这小子长脑子了,学会算计了,倒是对他二哥开始动小心思了。"
“陛下不想用动武,想用软刀子慢慢去处理世家,王爷在京都为陛下站台,至少明面上,世家不敢随便掀桌子,只能按规矩来。”
陈氏忧心忡忡的继续说道:"只是昨日你前脚进了宫,后脚成安就收到三位皇子的请帖,成安性子跳脱,留在这京都,怕是难免会卷入皇子们的纷争。"
李镇眼中寒光一闪:"谁敢动我儿子。"
"我的王爷。"陈氏再次摇了摇头,按住他的手。"成安那性子,什么时候吃过亏,就连遇安揍他,都得被他惦记好久,臣妾给你说这件事,不是怕成安吃亏,而是怕成安那跳脱的性子,在京都把事情闹的太大,到时候乱了陛下那边的布局,你也不好向陛下交代。"
夫妻二人相对无言。
李镇沉思良久,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夫人说得有理,成安这孩子性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