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突然暴起,一把揪住李镇的衣领,将他从石凳上拽了起来。¨捖\本′鰰,戦/ \追*罪_芯_蟑^洁?
"错?一句错了就完了?"乾皇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右手握拳狠狠砸向李镇的面门。
李镇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了这一拳,嘴角顿时渗出血丝,他却笑了:"臭小子长大了,有力气了..."
"你笑什么!"李玄又是一拳挥来,这次砸在腹部。
李镇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撞翻了身后的烛台。
烛火"嗤"地熄灭,亭中顿时暗了下来,月光透过纱幔,照在兄弟二人身上。
"还手啊!"乾皇扑上来,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你不是能征善战吗?不是武功盖世吗?你倒是还手啊,当年屠城十万的李镇呢?"
“你在蜀州一家和睦,把朕留在这勾心斗角的京都...”
“朕这十几年连京都都没出过...就在这牢笼里,你看也不曾看一眼。”
“当初答应父皇的事情,却做不到...”
每说一句,李玄就打一拳,从头李镇始终没有运功抵抗,任由李玄的拳头落在身上,首到一记重拳击中眼眶,他才猛地抓住李玄的手腕:"够了..."
"闭嘴!"乾皇挣脱开来,一脚踹向李镇膝盖,两人同时摔倒在地,滚作一团。~餿.嗖_暁?税?惘? ·首+发·
瓷片扎进皮肉,酒水浸透衣衫,他们像市井泼皮般扭打着,撕扯着,全无半点皇家威仪。
李镇终于反击,一个翻身将乾皇压在身下:"我说够了..."
"不够!"乾皇猛地抬头,额头狠狠撞向李镇鼻梁。
鲜血顿时涌出,滴在乾皇的龙袍上,晕开一片暗红。
李镇吃痛松手,被李玄反压在地。
"你知道朕有多恨你吗?"李玄揪着李镇的衣领,声音哽咽,"每次朕撑不下去的时候...都想杀了你..."
李镇望着弟弟通红的双眼,突然伸手,像十几年前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
乾皇的拳头悬在半空,最终无力地垂下,兄弟二人就这样躺在满地狼藉中,精疲力竭,月光静静地洒在他们身上,李玄的龙冠早己不知去向,发丝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前。
"二哥..."他静静的躺在地上,声音轻得像叹息,"朕真的好累..."
“朕连母后都不敢说。”
李镇轻轻拍着弟弟的后背:"二哥回来了,别怕..."
二人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御花园冰冷的地上,谁也没有在说话,享受这短暂的平静,事到如今木己成舟,所有的错误都将不可纠正,待天一亮,李玄依然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乾君王,李镇也依然是战不胜的王爷。.k¨a*n′s~h¨u+q+u′n?.¢c,o?m/
十几年的压抑,十几年的委屈,在这一晚悄然逝去,无论曾经如何,明日的朝阳依然升起,世人的脚步也不会停歇,李玄的眼皮渐渐沉重,十几年来第一次,他在这深宫中感到了安心。
东方既白,第一缕晨光透过亭檐,照在躺在地上的二人身上,御花园的露珠在朝阳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李玄缓缓坐起身,龙袍上沾满了酒渍和尘土,却掩不住眉宇间久违的轻松。
"二哥,"他声音沙哑,"这次恐怕你得留下来帮朕了,在蜀州躲了十几年,也该差不多了,这次就别想着跑了。"
李镇支起身子,抹去嘴角的血迹:"陛下...这..."
"别急着拒绝。"乾皇抬手打断,"当年北凉的事,你我心知肚明,大哥的仇,你没放下过,朕也没放下过,总是要有个了结的。"
李镇的眼神骤然锐利,他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如今的朝堂,臣恐怕不适合掺和进来,若是要与北凉开战,臣愿身先士卒。"
乾皇露出一丝笑意:"二哥你放心,朕既然接下了这个烂摊子,朕自然不会再把这个包袱给你扔回来,事己至此,都己无法挽回,朕不会给你安排官职,只要你留在京都,好歹有个人陪朕喝喝酒,说说话。"
“至于北凉那边,二哥你再给朕两年时间,这些年往北凉的探子没有断过,只是如今朝堂那帮子人好日子过太久了,有点怕打仗了,若是此刻开启国战,这大乾,除了你我二人,怕是有很多人不会同意,朕需要一些时间。”
李玄的笑容瞬间凝固:"这些年世家往朕的后宫塞了不少人,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他们做的有些过分了。"
李镇皱眉:"怎么回事?"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