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人心惶惶,顷刻间分崩离析,我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并不是大乾需要的君王...”
"所以你就可以擅自篡改遗诏?"乾皇猛地拍案而起,桌上的杯盏叮当作响,"那你可曾想过朕的感受。"
李镇神色平静:"我知道,你从小性子懒散,喜欢自由,学什么总是三分喜爱,后来父皇夺了天下,你也不愿在这深宫中久居,总是变着法的让大哥想办法弄你出去,这件事,是二哥对不住你。"
“把属于自己的责任丢给了年幼的你,我不该强行为你的人生做主,你应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都怪我...”
“你闭嘴。”李玄一时语塞,眼中怒火更盛,"李镇,你根本就不明白,也不懂朕为何恨你。"
“就算你不想当皇帝,可朕终究是李家血脉,为何不肯给朕明说,这么多年偏偏要一首把朕蒙在鼓里,是不是天下就你李镇一个聪明人,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
"你可知道...这些年朕最恨你的不是你让朕当皇帝,也不是恨你篡改遗诏,而是恨你这么多年从不回京都,你知道朕上位以后,身边多想有个人可以商量,多想有个人帮我,可是没有。"
“不管文武百官,还是后宫,哪怕是宫女太监,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每个人都在朕面前装模作样,朕一个人都不敢信,心里不管有什么话,都不敢说,生怕被人抓住软肋。”
“就这样的日子,朕过了十几年,十几年啊,我的二哥,哪怕你回来陪朕说说话也好,可是你呢,不但不回,连朕的旨意都置若罔闻,你告诉朕,为什么?你就不怕朕守不好这江山?就不怕朕被那些世家算计的尸骨无存?”
“若是要朕当皇帝,当年为何又要放纵朕?”
“若是要朕当皇帝,当年你和大哥为何不教朕?”
“二哥,你说话...”
面对这位君王的质问,李镇无言以对,他回答不了。
夜风卷着荷香拂过亭中,烛火摇曳间,李镇看见身为君王的弟弟,眼角闪烁的泪光,这个潜藏了十几年的秘密终于浮出了水面。
“这件事,都是二哥的错,是二哥害了你一生,没脸回京都见你。”沉默半晌,李镇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