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之呢?”
倪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用有点玩笑的语气道:“霍将军别问我,最好也别同我说话。否则只怕连累你,也成了我‘倪鲲一党’,下次中秋宴也不叫你了,得像我一样,厚着脸皮自己来,还没赶上。”霍乾念笑不出来,他摁住眉头,努力抚平眉心的皱痕,“丞相大人所言极是。?求°?!书D±?帮?ˉ~ *%免o费¥阅?读<我没有别的话,大人多加小心,愿大人平安。”“哈哈……”倪鲲不在意地笑笑,“无妨,我不过一条老命,若能换得一代君王长成,那实在划算。有时候,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请霍将军多些耐心,给她点时间吧。”“但愿我等得了,楠国,还有那千千万万老百姓们也等得了。”撂下这句话,霍乾念大步流星地离开。只是这件事关乎云琛女儿身份,霍乾念无法对南璃君说出口。霍乾念继续说:“颜十九在固英城被俘,究竟是真战败还是假战败,不得而知。如果黑鳞骑兵真是他的,两万东炎借兵全因他做戏而故意杀之,作为东炎皇子,对自己国家的战士尚且如此,足见其狠毒和决心,一切只为一个目的。”南璃君下意识接过话,问:“什么?”“接近你。”霍乾念肃然道:“他需要战败,光明正大地回京接近殿下,一则伺机在朝中培养势力,二则等西炎攻入京都,他便取而代之在楠国称王。所以他一定会想尽办法留在京都,并走到一个最靠近殿下你的位置。”用近乎恳求的语气,霍乾念已是苦口婆心地在说:“一切都是我的推测而已,殿下可以不信,也可以继续筹谋杀倪鲲。只有两件事,我希望殿下能做到,一是万万不可轻易调八万京军离京,使京都空无防守;二是一定不要让颜卿接近你,不要给他任何谄媚之机。”霍乾念说完,南璃君的脸色变得十分复杂,几乎不敢正视他。在南璃君的沉默中,霍乾念敛平所有心绪,大步离开书房。他从东宫径直走到永安大殿,只见夜宴已散去,四处只剩残羹冷炙,宫人在一旁忙着收拾打扫。那华丽巨大的五彩雕凤仍伫立在中央,一个衣袂飘飘的清癯瘦影正静立在旁。霍乾念走过去,同那人一起看着五彩雕凤。“这么华贵美丽之物,不过短短两个时辰,就破败腐朽了,着实可惜。老朽匆匆赶来,终是没有赶上。”倪鲲开口说道。风吹动他衣袂轻摆,他的两鬓已斑白,看起来像位饱读诗书的老者,看不到一丝奸诈弄权之态。霍乾念打量五彩雕凤发黑发卷的边缘,整个凤身已干裂发蔫,上面镶嵌的宝石都已摇摇欲坠。他指了指雕凤,道:“这上面的宝石多来自琉璃岛,只一颗,足够狮威军一个师的月饷。这几年开战,总是霍帮在垫付军费。究竟是军饷迟迟下不来,还是东宫忌惮霍帮财大,意欲削之呢?”倪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用有点玩笑的语气道:“霍将军别问我,最好也别同我说话。否则只怕连累你,也成了我‘倪鲲一党’,下次中秋宴也不叫你了,得像我一样,厚着脸皮自己来,还没赶上。”霍乾念笑不出来,他摁住眉头,努力抚平眉心的皱痕,“丞相大人所言极是。我没有别的话,大人多加小心,愿大人平安。”“哈哈……”倪鲲不在意地笑笑,“无妨,我不过一条老命,若能换得一代君王长成,那实在划算。有时候,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请霍将军多些耐心,给她点时间吧。”“但愿我等得了,楠国,还有那千千万万老百姓们也等得了。”撂下这句话,霍乾念大步流星地离开。只是这件事关乎云琛女儿身份,霍乾念无法对南璃君说出口。霍乾念继续说:“颜十九在固英城被俘,究竟是真战败还是假战败,不得而知。如果黑鳞骑兵真是他的,两万东炎借兵全因他做戏而故意杀之,作为东炎皇子,对自己国家的战士尚且如此,足见其狠毒和决心,一切只为一个目的。”南璃君下意识接过话,问:“什么?”“接近你。”霍乾念肃然道:“他需要战败,光明正大地回京接近殿下,一则伺机在朝中培养势力,二则等西炎攻入京都,他便取而代之在楠国称王。所以他一定会想尽办法留在京都,并走到一个最靠近殿下你的位置。”用近乎恳求的语气,霍乾念已是苦口婆心地在说:“一切都是我的推测而已,殿下可以不信,也可以继续筹谋杀倪鲲。只有两件事,我希望殿下能做到,一是万万不可轻易调八万京军离京,使京都空无防守;二是一定不要让颜卿接近你,不要给他任何谄媚之机。”霍乾念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