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谙秦安不吃硬,随即语气软了下来:
“安儿,当初是爹和你娘太过糊涂,不该眼睁睁看着你受冤枉。”
一提及裴焕,不由语气里添了几分怒气:
“现在我们已经知晓是裴焕那混账东西欺骗了我们,爹不会再放任你流落在外不管了。
面对如此理直气壮的父爱,秦安眸光渐冷,轻蔑道:
“我说了,我姓秦。”
他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裴景恒一窒。
他沉默良久,咬牙开口:
“我知晓你心里怨恨我们,但你身体里流着裴氏的血,就注定与国公府脱离不了关系。”
他紧盯着秦安:
“只要你肯原谅我们,我们可以补偿你的。”
“若你执意不认祖归宗,我们只好另寻他法!”
秦安眸光一凛,沉声问:“你打算怎么办?”
“你不回国公府,我们只能让族谱改写,让你恢复裴姓!”
裴景恒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仿佛他不答应,就他们誓不罢休似的。
“呵。”
萧云绾实在没忍住嗤了声,漫不经心地抱臂瞧着眼前三人争得面红耳。
秦安唇畔划过轻蔑的弧度,抬脚走向裴钰。
裴钰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干什么?”
“裴郡主应该翻过族谱吧。”
秦安冷声说着,阴仄地目光,犹如猎人盯着猎物般危险:
“应该知晓,裴安二字早已从族谱上剔除了。”
“还是在我入斗奴场那天,裴安的名字,已经在这世间不存在了。”
一字一顿,字字诛心。
“你胡说八道!”
裴钰涨红了脸,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她的确知晓。
她清楚的记得那日的情况。
不甘心去翻族谱,亲眼发现裴安的名字早已被剔除......
但此刻,看着秦安一脸淡漠地叙述着事实。
她忽然感觉浑身僵硬,脑袋轰隆作响,像是有无数雷电劈下来,劈得她晕头转向。
国公夫人亦是知晓此事,顿时哭得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掩面泣不成声。
是啊。
明明是他们一开始就抛弃了他,又有什么脸来求原谅呢?
这一切,终究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