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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焕温玉的眉眼顿时委屈地皱了起来,引得国公夫妇心疼。
更甚是让他们对秦安脸色转变。
见整个屋内无一人对他摆好脸色,秦安也不自找没趣。
“既然无事,秦安先退下了。”
他拱拱手,脚步稳健地走出正厅。
丝毫看不出来,他前不久受了重伤。
而有了这道赐婚圣旨,整个京城即使有人想对秦安下手,也要掂量掂量。
动了后,那嚣张跋扈,性情疯癫的昭阳公主,会因秦安做出如何骇人的行径来。
无人打扰的日子,秦安的伤也基本痊愈了。
闻言裴钰也好了差不多,至少能下床活动了。
看来白草崖的药确实神效。
即使五竹不说,秦安也知这些药从哪里得到。
至少,不会是国公府的人会好心给送药。
期间就连国公夫人都未曾看过他一眼背后的伤势。
正当他坐在院内,琢磨再找时间偷偷潜入福安寺时,六耳递给他一封信。
还是一封拆过封的信。
是萧云霓写给秦安的邀约信笺。
今日酉时,相约在景和楼一起看花灯,放花灯。
他将视线落在信封上,沉声问向六耳:
“信交到你手上的时候,便是如此这般模样吗?”
六耳诚实点头:“是啊世子,我刚从前厅过来,便遇见了郡主,是经过她的手才到六耳手里。”
“世子,这信......郡主看过......”
五竹还算通透,直接点出了秦安心头的疑惑。
“嗯。”
秦安将信递给五竹,眼下微沉:“在国公府,我没有秘密.......”
五竹和六耳闻言皱眉相视,心中替世子感到苦涩。
国公府上下,始终在提防和暗中监视着世子的一举一动。
秦安还是应约出府,身边只带行了五竹。
街道上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路上行人纷繁复杂,他们两人跟在身后,并不显眼。
造型各异的花灯在各个小贩摊上林立,花灯散发出柔美的彩光,照耀出它的璀璨夺目。
秦安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副盛况,心中有些恍惚。
三年前,他还是国公府世子。
每逢节庆之日,总会带着苏柒逛遍各个街道。
给她买花灯,买泥人,买糖葫芦......
她都会喜笑颜开,拉着他的胳膊唤一声裴安哥哥。
可惜,那一切都建立在他是裴国公世子身份的前提下。
五竹见秦安站在原地,静静凝视着小贩摊上的花灯。
他挠了挠脑袋,小声问道:
“世子,要买盏花灯吗?”
秦安摇头:“不需要。”
六耳也识趣没有劝阻,继续跟在他身边。
秦安缓慢移动着视线,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
“世子。”
五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竟是看见了裴钰、裴焕、苏柒三人。
“郡主她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蹙眉五竹,不明所以。
秦安勾唇浅笑,漫不经心道:“看来那六鞭子,还是太轻了些。”
不等五竹反应,便走到最近的摊贩要了一盏莲花花灯。
既然是公主相约,自然不好空手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