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把伞收起,要往一边放,又随手去牵阮江月的手:“不打了吧,到那边树荫下坐。”
“哦。”
阮江月顺着他的拉扯站起身,却是刚站稳,唇就印到了霍听潮的脸颊上。
放伞的霍听潮动作一滞,回眸看着她。
阮江月踮起脚尖,又在他唇角亲了一下,低低道:“我说灰尘都落我脸上了,你也不看看,不给我擦擦。”
“……”
霍听潮微微沉默,深邃的眸子凝着阮江月的脸,其间温色游移。
片刻后,他喉间滚动,慢慢靠近,低声说:“那我现在来瞧……眼睛里有没有掉到?这里呢?”
他说着,手指抚上阮江月的眼角,低头时吹了吹,吻便顺势落上去。
轻轻一下,如蝴蝶蹁跹,如蜻蜓点水,缱绻而温柔,而后笑着揽她入怀。
“你怕是连着赶路累坏了,这院中的房间我上次回来粗略整理过,你先进去休息一会儿吧。”
他原想把院中杂物捡一捡,也好把房间里的东西搬拿到院中来,彻底把房间清理一番。
毕竟要住一个月。
现在房中还是有些太脏乱了。
“我不累。”
阮江月在霍听潮怀中摇头。
这么多年,行军打仗都从不觉得累。
赶路对别人而言要颠簸的散了骨头架,但对阮江月而言,不过是再正常不过,半分强度都没有。
“那你怎么……”忽然撒起娇来了?
阮江月说:“我就是瞧着你很好,哪里都好,想亲近。”
霍听潮微怔,继而笑开来,将她抱紧,“你呀。”
她便是用这种一本正经说情话的态度,一点一点破开他的心房,不知怎么就沉沦深陷,难以自拔了。
拥抱片刻后,阮江月主动从他怀中离开:“我们一起整理吧。”
霍听潮本想说让她休息一下。
但看阮江月麻利地挽了袖子开始做事,又浅浅一笑,并不多言上前一起。
重的、脏的东西他都提前拿走,只给阮江月留一些轻的,干净的。
等把院子里的东西归置到边角后,霍听潮拿起扫帚清扫,阮江月就去开了房门。
她没有询问霍听潮如何收拾,直接拿里面的桌椅往外,又搬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