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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母亲合著1部,共55部。不知重复选编的选本有多少,但保守估计,一年至少写两部书,量不可谓不大。

按文学批评家李建军的观点,王安忆、贾平凹们的写作实质上是一种“消极写作”。消极写作是对当代中国一种颇为流行的写作模式的命名:它的“基本性质是虚假和苍白,它的叙述策略上的突出特点是拼凑和编造,内容和人物是重复和自我克隆,它的写作对象是流行和时尚,它对读者和生活的态度是戏弄和游戏,是一种伪写作和伪艺术”。消极写作有四大特点:一、缺乏现实感和真实性;二、把写作当作一种惯性,其写作动因不是来自于对生活的发现和激情,而是一种像抽大烟似的,不抽就难受,其结果就是大量炮制文字垃圾和文学赝品;三、是一种缺乏积极精神建构力量的异化性写作;四、是一种订货会式的,在艺术上粗制滥造的写作,即在最短的周期内完成最大规模的批量化生产任务。

重温一下当年别林斯基在俄国批评过的文学现象,对我们中国文学的建设大有裨益;“碰到一位名作家,我们总是只限于说些空话和溢美之词;不顾情面地说真话,我们就认为是亵渎神圣。如果这是出于真诚的信念呢?不,我们往往是出于愚蠢而无聊的礼貌,或害怕对方攻击为借批评出名。在西方,每一个作家的功过都会受到客观的评价;读者绝不会只满足对他们喜爱的作家的局部批评或赞扬,一定要批评家断定他们对于同时代或后代的影响,分析其作品总的精神,并判定其在整个文坛的地位和名望;分析作家的作品,是以审美精神和典雅法则为坐标的,对精致的搔首弄姿之作和粗制滥造的作品必须毫不客气。创作的能力,是自然伟大的天赋;创作者灵魂里的创作动机,是伟大的秘密;创作的瞬间,是伟大的圣务执行的瞬间;创作既无目的又有目的,不自觉又自觉,不依存又依存:这便是创作的伟大法则;构思的朴素、十足的生活真实、民族性、独创性,这是创作的一般特征;耻于爱情,赶走思想,出卖自己的自由,在偶像面前低头,祈求金钱和锁链,这是创作者的通病;享乐主义、肉欲主义,迷恋于快感和技巧,排斥哲学和真理的追求,这是创作的最大敌人;精神是神思,是生命的源泉,物质是形式,思想没有形式就无法体现,没有思想,一切形式都是死的,二者互为依存,互为因果;消极写作是一个‘机灵的掌柜’,这个掌柜善于迎合公众的口味,用鲜艳夺目的色彩引诱着大众,把大批客人从邻近的铺子夺出来,千方百计、厚颜无耻地把自己的货卖出去。没有通过伟大而奇妙的艺术促进祖国的文明和进步,也不能使祖国的人民像照镜子一样看到自己的愚昧和丑陋,而是千方百计地教唆读者走向虚无、神秘、享乐、野蛮和自私,这是地地道道的道德败坏,其可耻的文字无异于图财害命;在我们这儿小品文作家已成倍地增加,而且,因为他们有责任经常在首都大报上评说彼得堡的天气很坏,就自认为是深刻的思想家和崇高真理的发布人——他们是社会进步的敌人,他们千方百计地歪曲和丑化纯洁的语言,他们用哗众取宠来取悦时尚,用风花雪月来谄媚读者,用花言巧语来标榜爱情,用麻木平庸来宣扬糟粕,表面上新潮时尚,骨子里却是腐朽和反动,整天喋喋不休地发表着‘连篇累牍的沉闷的废话’。真正批评家的批评,绝不是简单抒发个人感情上的好恶,‘根据个人的遐思怪想、直接感受或者一般的信念,是既不能随意肯定任何东西也不能随意否定任何东西的:判断应该听命于理性,而不是听命于某些组织和个人;批评家必须代表全人类的理性和良知’。批评时简单地说‘我喜欢,我不喜欢’只有在涉及菜肴、醇酒、骏马、猎犬之类的时候才可能有威信,用于涉及崇高的文学艺术现象,无异于疯子和白痴的行径。”(均引自别林斯基《文学论文选》一书,第4页,第19页,第20页,第33页,第146页,第682页,第687—699页。2000年7月版,满涛、辛未艾译。)别林斯基的话像一面镜子一样,照出了当代中国文坛的现状,也揭露了王安忆们创作的困境。王安忆们要想摆脱困境,殷鉴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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