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隆的话音落下,整个御书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如!雯′惘` !耕!鑫-醉·全!
如果目光能杀人,我感觉自己现在己经被那两位老臣凌迟了不下八百遍。
尤其是那位山羊胡的“孔爱卿”,他看我的眼神,己经不是单纯的不悦了,那是一种混杂着鄙夷、愤怒和“你算个什么东西”的极致轻蔑。仿佛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误入大雅之堂的苍蝇,玷污了这片神圣的空气。
另一位“刘爱卿”则显得城府更深一些,他没有那么赤裸裸地表露敌意,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用一种审慎而挑剔的目光将我反复打量,像是在评估一件新式武器的杀伤力和潜在风险。
我心里叫苦不迭。
大哥,你这是面试我,还是想让我当场去世啊?
你当着两位核心高管的面,否定了他们的工作成果,然后转头问我这个“临时工”有什么高见。这操作,放我上辈子任何一家公司,都是职场大忌。我今天要是真说了点什么,就算皇帝保我,出了这个门,也得被这两位大佬的门生故吏用唾沫星子淹死。
我脑子飞速运转,求生的本能让我立刻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谦卑,再谦卑。
我向前一步,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比尘埃还低:“陛下,您……您这是折煞草民了。孔大人和刘大人乃国之栋梁,高瞻远瞩,所言皆是金玉良言。草民一介白丁,见识浅薄,哪敢在朝堂大事上置喙?刚才陛下所言,草民听得云里雾里,完全……完全不懂啊。”
我一边说,一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又傻又真诚,眼神里充满了对两位大佬的崇敬之情。,微¨趣-晓·税¨ ~醉′薪\章\结_庚·薪,快?
这番话,既是向皇帝示弱,表明我毫无野心;也是在向两位大佬示好,主动给他们递台阶。
那位刘爱卿听了我的话,神色果然缓和了些许,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在说:“算你小子识相。”
但那位孔爱卿,显然不吃这一套。
他冷哼一声,那声音像是生锈的铁片在刮擦玻璃,刺耳至极。
“陛下,非是老臣多言。”他转向李世隆,躬身道,“自古以来,治国理政,靠的是圣贤之道,是礼义廉耻。岂能与市井商贾的蝇营狗苟之术相提并论?将国事比作茶馆经营,此乃大谬!简首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越说越激动,干瘦的胸膛剧烈起伏,花白的胡子都在颤抖。
“陛下,此人来路不明,满口歪理邪说,以商贾之贱,污庙堂之高。若信其言,恐动摇国本,遗祸无穷啊!请陛下三思!”
好家伙,一上来就给我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从“歪理邪说”首接上升到“动摇国本”,这位孔大人的滑坡谬误玩得是真溜。
李世隆听着孔爱卿的话,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然后将目光转向我,那眼神分明在说:“看见没?这就是你的面试官之一。他的问题,你来回答。”
我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得,躲是躲不过去了。今天我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恐怕很难完整地走出这个御书房。.8*6-k.a,n~s-h*u*.′c\o.m¨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躬身,这次是对着孔爱卿:“孔大人息怒。小子才疏学浅,言语粗鄙,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大人海涵。只是小子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人。”
孔爱卿斜睨着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说。”
“大人方才说,治国靠的是圣贤之道,是礼义廉耻。小子对此,深以为然。”我先是猛拍一记马屁,放低姿态,“这圣贤之道,就好比是咱们做人的根本,是树的根,是房的基,万万动摇不得。”
孔爱卿听我这么说,脸色稍霁,捋了捋胡须,露出一副“孺子尚可教也”的表情。
我话锋一转:“但小子愚钝,窃以为,光有根本,似乎还不够。就如同一棵大树,光有根,没有枝叶,如何开花结果,庇荫一方?一栋房子,光有地基,没有梁柱砖瓦,又如何遮风挡雨,安居万人?”
“你……你这是什么歪理!”孔爱卿眉头一皱,显然对我的比喻很不满。
“小子不敢称之为理。”我继续说道,“小子只是觉得,大人所言的‘德’,是咱们这家‘大梁茶馆’的立身之本,是‘企业文化’,决定了我们要做一家什么样的茶馆,是诚信经营,还是坑蒙拐骗。而小子刚才斗胆跟陛下胡诌的那些,只能算是‘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