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捖\本′鰰,戦/ \追*罪_芯_蟑^洁?
德云茶社里,空气凝固得像一块陈年老胶,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
前一秒还充满市井喧嚣和智慧火花的大堂,此刻死寂一片,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压抑的倒抽冷气声。
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地板上的一块砖。刚才还对我投来崇拜目光的王老板,现在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脸色比他用来擦桌子的抹布还要灰败。
而我,是全场唯一还“坐”着的人。
不,准确地说,是僵着。
我僵在我的宝贝躺椅里,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像是被灌满了水银,动弹不得。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字在我脑海里反复进行着核聚变——
圣?!
圣上?!
我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将目光从地上那些鹌鹑般的茶客身上,移回到眼前这位“李老丈”的脸上。
他依然站在那里,龙行虎步的气势丝毫不减。只是脸上那份欣赏的笑意,此刻在我看来,却像是死神在对我招手。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不再是棋逢对手的欣赏,而是一种……一种“我看上的东西就别想跑”的强大占有欲。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我脑子里那些关于穿越小说里“偶遇微服私访皇帝,从此平步青云”的YY桥段,此刻全部变成了恐怖片的片头。·天¨禧_暁\税`网¢ ¨勉·肺`跃?犊-
人家主角那是胸怀大志,早早备好了屠龙之术,就等着皇帝上门。
我呢?我只想当个废物啊!我刚才说的那些,纯粹是为了在美女面前……哦不,在“李老丈”面前耍个帅,顺便赚一顿免费的茶水点心,然后赶紧把他打发走,好让我继续睡我的午觉!
谁能想到,我钓鱼,钓上来一条龙啊!
而且我还当着这条龙的面,大谈特谈如何治理他的国家!我甚至还给他做了个SWOT分析!
这就好比你在一个匿名论坛上,激情澎湃地指点某大厂的战略失误,并提出了一系列改革方案,结果第二天,该厂的CEO亲自带着HR找上门,亲切地拍着你的肩膀说:“小同志,我看你很有想法,明天就来我办公室报到吧。”
这不是惊喜,这是惊吓!
“都……平身吧。”
“李老丈”——不,现在应该叫陛下了——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依旧沉稳,但其中蕴含的威严,让地上所有人都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他看都没看那些战战兢兢的百姓,目光始终锁死在我身上,仿佛我是一块刚出土、还带着泥土芬芳的绝世美玉。
“朕今日,只是个出来散心的普通茶客。”他缓缓说道,“尔等不必惊慌,一切照旧。”
话是这么说,可谁还敢“照旧”?说书先生的惊堂木掉在地上都没人敢捡,下棋的老爷子恨不得把棋盘吃了。′求¢书~帮` !蕪-错.内_容_
我的大脑在宕机了足足半分钟后,终于重启成功。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震惊和恐惧。
跑!
这是我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我必须得跑!趁他现在还没正式“招安”,我得赶紧溜之大吉,消失在人海里。凭我这三年练就的“废人”功力,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能跟这个世界物理隔绝!
想到这里,我脸上立刻堆起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身体也奇迹般地恢复了行动力。我手脚并用地从躺椅上爬起来,对着李世隆深深一揖到底,声音里充满了悔恨与恐惧:
“草……草民林知节,不知圣驾在此,胡言乱语,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我的姿态放得极低,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五体投地。
“草民刚才所言,皆是……皆是酒后胡言,是看街头话本看多了,信口雌黄!对,信口雌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求陛下……求陛下就当草民是个屁,把草民给放了吧!”
为了增加可信度,我还用力挤了挤眼睛,试图挤出几滴忏悔的泪水。可惜,演技不到家,眼眶干涩,一滴都没有。
李世隆看着我这番拙劣的表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笑了起来。
“哦?信口雌黄?”他向前一步,俯身捡起我掉在地上的折扇,在手里掂了掂,目光落在那西个字上——“事少钱多”。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能将一家茶馆的困局,引申出‘五重威胁’;能将破局之法,总结为‘扬长避短,趋利避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