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屿哥,我已经等不及了,”我喃喃地说道,“人的生命如此有限,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必须得马不停蹄,否则,可能到死我都无法抵达对岸。-k/u`n.l,u^n.o*i*l,s\.¨c·o+m·”
时光啊,你能慢一些吗,再慢一些。
“你怎么啦,怎么会突然发出如此感慨,”阿屿安慰我说,“不会那么糟糕的,九枝,相信自己,善良的人运气不会太差,路还很长呢。”
“是啊,我也觉得眼前这路太长太阴暗。”
“再看看,或许会有一座桥,九枝你说,怎么就没有人想着要在龙池河上建一座桥呢,等我有钱了,我要斥巨资在这上面架起一座连接两岸的桥梁。”
“等你有钱,那得是什么时候?”我微笑着说道,“我有生之年能看到吗?”
“时间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你看那沙漏,明明就是一直在那儿不紧不慢地流逝着,它不会因为谁的悲喜忽快忽慢,但是我们所感觉到的时间,有时候如乌飞兔走,有时却度日如年。九枝,很多个夜晚我都睡不着觉,就像盼不到天明似的,但是有时候又觉得人的一生太短暂了,许多事情根本来不及完成。-兰,兰′闻,血^ -耕_歆¢嶵^快\或许我穷其一生,也无法攒到修一座桥的本钱,乱世之秋,能活着已属不易,还是随缘吧。”
“哈——哈——”一声长笑自云中飘来。
这,又是遇到了哪只鬼怪。这笑声听起来就不好惹,我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哪路英雄,出来见个面吧。”阿屿仰头,双手抱拳,对着空气施了一礼。
“我可不是什么英雄,我也不想当英雄,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不要感叹生命太短暂,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们面前,就看你们能不能抓住了。”
“愿闻其详。”阿屿大声地说道,很快地用指尖点了一下鼻尖,小声地念起了口诀。
我知道他在催动嗅风术。阿屿说这玩艺儿特耗心神,探一次得吃一只山鸡才能补上。
我们也就非必要不去动它。可这笑声太诡异了,阿屿想摸摸对方的来路。
正细听间,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看上去二十几岁的年纪,体型匀称,一头如云的黑发自然中分,松散地拢往后背,只用一根蓝色的发带束住。风吹过他的发梢,撩起他的水墨长衫,竟有一种清新脱俗之感。*l_a~n!l^a?n,g?u*o`j′i^.?c~o-m+
一时间,我竟是看呆了。
这山林中,怎么会有生得如此美貌之人?是妖?是鬼?
好恨自己没有一双火眼金睛,能轻松辨别这世上的妖魔鬼怪。
“两位请不要惊慌,我并无恶意。我只是途经此地,见你们谈话甚是有趣,就插上一句。”那男子开口解释道,言语中透露出极高的修养。
“那阁下是要去哪儿呢,看是否能够结伴同行,”阿屿说道,“林中有野兽出没,多个人总多个照应。”
“我打算沿河而下,去望江村,”那男子说道,“与你们怕是要背道而驰了。”
“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我说,“这位大哥,你真是好眼力啊。”
“你们要去长安吧,长安最近风起云涌,许多人想离开,也有许多人想过去,来来往往,好不热闹,我一路上都碰到好几拨了。”
“哈哈,你刚才说到什么好的机会,”阿屿说道,“是指去长安吗?”
“当然,我一路听说有人携带《丘山外传》入了长安,传闻说得了此物可飞升成仙,到那时,根本就不用再愁生命如此短暂了。就是不知道传闻是真是假,我看啊,八成是不可靠的。”男子打开手中的折扇,摇晃了几下,又说道:“不过我听人说那《丘山外传》传女不传男,所以也没啥兴趣。”
竟有这种事,那老彭得了此书,根本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阿屿故作惊讶,说道:“《丘山外传》?那是什么?”
“你们没听说过?真的是孤陋寡闻了,《丘山外传》上面记载着关于不死草、不死民、不死国、不死树之奇闻轶事,这可是个稀罕物,自诞生以来,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后来却不见了踪影。二十年前吧,《丘山外传》又一次掀起了江湖的血雨腥风,不过很快又失踪了,听说前些日子重现于世,现在各路门派都在追踪这本书。”
阿屿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决定倾听为主。
“不好!”阿屿忽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