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还没开始就认输了吗?凡人啊,软弱是藏在骨子里的,”楚江王说道,“想当年,咱战天斗地,从没惧怕过。-r¢w/z+w¢w\.*n,e·t_”
“哟嗬,你咋没上天呢。”二黑冷不丁来一句,搞得楚江王只能以咳嗽遮掩尴尬。
“天上有什么好啊,冷冷清清,还不如这府上自在,不过现在,这府上也太烦了,一天到晚公务缠身,完全没有自我可言。嗐,闲话少扯,正事要紧,九枝,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吗?”
“真相?我当然想知道,可是,我根本没有办法知道,我太弱小了,我害怕。”我委屈巴巴地说道。
“你害怕?胆敢一个人闯地府,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告诉你,办法总是有的,只要你想,办法总会比困难多。”楚江王朝我点点头,像是在给我加油打气。
“大人,当你见过他们的所作所为之后,或许就不会这么说了。”我想起那排成一列的尸体,心中的悲愤像小火苗一样乱窜。
“噢?他们很厉害吗?”楚江王略一沉思,“你知道仇家是谁?”
“听说是摩西院的人。?m·a!l,i′x\s~w!.?c?o~m?”提到摩西院,我的胸腔中似乎又升起了一股黑烟,这黑烟 笼罩着我,时刻准备着要把我吞噬。
“摩西院?这些妖孽,沉寂了这么多年,又出来搞事情了。二黑,你怎么看。”楚江王难掩激动,语速提高了一倍,看来他知道不少关于摩西院的事情。
“这个,二黑不敢妄言。”
楚江王眉头紧皱,沉吟了一盏茶的功夫,对我说道:“这个问题有些棘手,毕竟牵扯太多。姑娘,你暂且回去,在这儿待久了会让你身体受损。这样,我给你一个骨哨,关于摩西院的事情,你需要帮助的话,去城隍庙里吹响骨哨,然后找一个叫郑七的人。他是我们这儿当差的,信得过。”
“这是让我回去了吗?感谢大人的不收留之恩。”我谢过楚江王,跟着二黑退了出去。
“慢着!”忽然,楚江王叫住了我。
这是又改变了主意?好歹也是个王,怎么能出尔反尔啊。
“这个香囊你带上,里面有我特制的香料,可以帮你省去许多麻烦,但是还得小心谨慎,没有什么是万无一失的。^x^i!n·2+b_o!o,k\.*c*o/m_”
“哦,多谢。”我接过殿下赠送的香囊,闻到了里面淡淡的薄荷香气。
二黑带我出了府门。他坚持再送我一段路,我没有拒绝。我害怕着呢,虽然是只鬼,有个伴总是好的。
“差大哥,你说,楚江王为什么称呼摩西院的人为妖孽呢。”
“这个,告诉你也无妨,他们,根本就不是人,是鼠族里面最为厉害的一支,他们修得人形,通人言,还会幻形之术。十八年前,摩西院与当时的鼠王起了争端,双方死伤无数,之后有所收敛,沉寂了这许多年,没想到如今又死灰复燃了。据说摩西院里的实际掌权者是一只锦毛鼠,拥有上天入地之能。”
“上天入地?这么厉害!”
“你不也能入地吗,会这事的人多了去了。二黑我啊,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哎,你到了吧,赶紧,下次注意点,别乱来这鬼地方。”
二黑身子一闪,手中鬼杖轻松一撇,不费吹灰之力将我挑了起来,往上一扔,将我重重地甩了出去。
“后会无期——”我听到二黑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脑袋嗡嗡作响,甚是难受。
慢慢地眼前出现一道光,很耀眼,刺得我眼睛生疼。
光是从洞口射进来的。还有“咚咚咚”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像是有人在挖墙脚。
那洞口越来越大,忽然间豁然开朗。
好新鲜的空气呀,我贪婪地吮吸着。
我听到有人叫我“小姐,小姐”,是阿屿的声音。他额头上的血已经凝固,呈暗红色。
“阿屿,这是哪儿?”
“这还在地下室,不过我找到了一个出口,谢天谢地,你总算活过来了。”
“我死了吗?”我想起刚才恍恍惚惚的一幕,那个说要赶着去投胎的大婶,抓我的二黑,络腮胡子,楚江王。对了,楚江王临别时还送了我一个香囊。
我摸了摸腰间随身携带的藤编袋子,并没有找到什么香囊之类的物件。那么,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应该都是幻觉吧。
“小姐,你刚才气息微弱,我以为你挺不过去了呢。”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