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引出了内间的他们,这次说话的是刀疤:
“真看不出来啊大学生,我从没见九爷笑过,你小子一来就能逗他大笑,真不简单。”刀疤回头问大家,“你们见九爷笑过吗?”
“没有。”他们异口同声说。
牢头张开双臂将大家赶回内间,咂咂嘴赞叹:“还真他妈的臭老九有办法。”
九爷的眼圈都被毛巾擦红了才止住狂笑,他镇定一下情绪说,“赶紧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吧。快要吃午饭了。你为什么要到除夕才回家?”
小如正要回答,早上送粥的四方孔哐啷一声打开,将它的话吓了回去。这次铝勺送进来的是开水,也就没人进行感情贿赂。小如赶紧配合帅哥用牙缸一杯一杯地接水,在墙角摆成一排。所有的牙缸装满之后,帅哥提了个简单的要求:
“帮主,能多给一勺吗?”
外面的声音问:“干什么?”
“洗碗,”帅哥说,“这鬼天气,冷死人了。”
这时,一张脸贴上了四方孔。说是一张脸,其实只有鹰勾鼻和一双眨巴眨巴的眼睛,话也似乎从眼睛那里眨巴出来:
“我屙一勺尿给你要吗,它比水热多了,洗碗也香。”
帅哥搓着手答不上话,帮主却注意上了小如:“新来的吧?”
这就给了帅哥一个下台阶,“对对对,刚来的大学生。”
鹰勾鼻深深地嗅了一嗅,眼睛弯成了月牙形,但九爷的一句话就堵住了帮主探究的好奇:
四:较量(2)
“打听什么,要通风报信吗?”
四方孔砰地关上了,将帮主的骂骂咧咧阻拦在外面。此时,太阳从云层中现出来,遥遥暖意融化了铁丝网上的冰凌,为防止滴水落进开水杯里,帅哥用碗将它们逐一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