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的烧瓶靠近玻璃墙以使我们能看清楚。孩子们盯着它,屏住了呼吸。
瓶里那奶一样的液体已经变成了鲜红色气泡,还有些奇怪的金色的和黑色的斑点,它的四周是银色的丝线一般的卷须。它以不平稳的节奏沿着瓶壁扩张着,然后又收缩,就像是在试着呼吸。
“可怜的东西!”凯莉小声说着,“它想出来。”
卡罗琳娜把烧瓶放在了架子上。我们半个下午就站在玻璃墙外,看着那被囚禁的家伙,而她作着记录,拍了照片。“呼吸动作”最初还很剧烈,但后来慢了下来并且没有了规律。
“那个瓶子让它窒息,”卡罗琳娜出来时凯莉责备她说,“你不能放了它吗?”
“我们的呼吸会杀了它,”卡罗琳娜抚慰地拍着凯莉金色的肩说,“我们都想帮它,但它不能在我的生物宇宙中生存。”
我们看着它死去。最后一次跳动停止了,它那鲜艳的颜色褪为铅灰色,细胞个个破裂了,脆弱的膜分解成几滴棕色的稀泥一样的东西。
卡罗琳娜开了门,我们闻到了它的味道:一种淡淡的令人作呕的臭鸡蛋的味道。我想走了,但尼克和凯莉有问题要问。
“一周有两到三件这样的事发生,”卡罗琳娜告诉我们,“每个这种变异生物体都有不同的颜色和形状,它们都想逃出来,那就是我们要装传感器和自动门的缘由。没有一个能逃走,或者活上两个小时。真的,我们对它们知道得还不多,你们得等到我们得到足够的资料完成报告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