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凌薇落荒而逃的背影,沈落雁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锦儿连忙递上湿巾:"小姐,您刚才太厉害了!二小姐脸都气绿了!"
"跟我斗?"沈落雁擦着手指,眼中寒光一闪,"前世她用我母亲的珠钗勾三皇子,这辈子想用毒胭脂毁我容...沈凌薇啊沈凌薇,你这点手段,还是太嫩了。"
!她拿起另一锭带珍珠光泽的胭脂,放在鼻前又闻了闻,确定同样有问题,便随手扔给锦儿:"拿去,找个稳妥的地方埋了,别让府里的猫儿狗儿误碰了。"
"是!"锦儿应声,又担心道,"小姐,二小姐这次没成功,怕是不会罢休的。"
"她当然不会罢休。"沈落雁走到窗边,看着沈凌薇房间的方向,"三皇子那边也该着急了,毕竟我这颗眼中钉,可是越来越碍眼了。"
果然,不出半日,柳氏就带着一群仆妇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她指着沈落雁,怒斥道:"沈落雁!你又对凌薇做了什么?她回来就哭哭啼啼,说你羞辱她送的胭脂!"
沈落雁正对着镜子描眉,闻言放下眉笔,转过身时眼眶又是一红,声音带着哭腔:"母亲这话从何说起?妹妹好心送我胭脂,我不小心摔碎了,心里正过意不去呢,怎么就成了羞辱她?"
"还敢狡辩!"柳氏一拍桌子,"凌薇说你把胭脂比作刷马桶的颜料!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话吗?"
"母亲,"沈落雁突然跪了下来,泪水涟涟,"女儿知错了...只是那胭脂颜色实在奇怪,女儿一时嘴快才说错了话。女儿知道母亲向来偏心妹妹,觉得女儿不如她温婉贤淑,可女儿已经在努力学了...为何母亲就是不肯信我?"
她这招以退为进屡试不爽,柳氏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再想想下人刚才汇报说沈凌薇走时脸色难看,倒有些犹豫了。毕竟沈凌薇平日里装模作样,也不是没做过手脚。
"你...你起来吧。"柳氏语气缓和了些,"以后说话注意分寸,别再惹是生非了。"
"谢母亲!"沈落雁立刻破涕为笑,扶着锦儿站起来,"女儿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不再让母亲操心。"
等柳氏一走,沈落雁立刻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拿起桌上的蜜饯塞进嘴里:"锦儿,备车,去摄政王府。"
"啊?去王爷府做什么?"锦儿愣住。
"自然是去告状~"沈落雁笑得狡黠,"顺便...让某人知道,他未来的王妃,可是有人想毁容呢~"
摄政王府的书房里,萧玦听着侍卫长的汇报,手中的狼毫在宣纸上顿出一个墨点。
"你是说,沈凌薇给她送了含铅的胭脂?"萧玦声音冰冷,眼神寒得像腊月的冰。
"是,王爷。"侍卫长低头,"沈大小姐识破了,还把胭脂摔了,暗讽像刷马桶的颜料,气得二小姐拂袖而去。"
萧玦放下笔,指节微微泛白。他想起沈落雁那双总是含着水汽的眼睛,若是真被这等污秽之物伤了...一股怒意悄然升起。
"备车。"萧玦站起身,"去相府。"
"王爷,您不是说今日要批阅奏折吗?"侍卫长傻眼了。
"奏折明日再批。"萧玦语气不容置疑,"本王去看看,谁敢动本王的人。"
与此同时,沈落雁的马车刚出相府大门,就被一辆黑色的奢华马车拦住了去路。车窗掀开,露出萧玦冷俊的脸。
"王爷?"沈落雁故作惊讶,撩开车帘,"您怎么在这儿?"
萧玦看着她眼下淡淡的红痕,知道她定是又演了哪出哭戏,心中的怒意却消了大半,只沉声道:"上车。"
沈落雁眨眨眼,立刻提着裙摆上了王爷的马车。锦儿看着自家小姐熟门熟路地坐在萧玦身边,还顺手拿了他面前的杏仁酥,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小姐这作精的本事,真是连摄政王都栽了!
"王爷,您怎么知道我要出门?"沈落雁小口吃着点心,含糊不清地问。
萧玦看着她嘴角的碎屑,递过一块帕子,淡淡道:"听说有人给你送了'好东西',本王来看看。"
沈落雁心里一暖,面上却委屈起来,放下点心,伸出手给萧玦看:"王爷您看,那胭脂把我手指都染红了,洗不掉呢...幸好没上脸,不然就没法见王爷了..."
她的指尖白皙纤细,确实有淡淡的红痕,配上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任谁看了都要心疼。
萧玦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凉,仔细查看那红痕,发现只是普通的颜料染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