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照,言语间流露倾慕……若三哥哥对妹妹无意,又怎会知晓这些?”
“我……”赵衡语塞。兰兰蚊血 唔错内容
他总不能说,是沈凌薇天天往他府上送点心送字画,哭哭啼啼地说姐姐的坏话吧?
“哦~ 我明白了!”沈落雁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眼神却更加“悲伤”,“一定是妹妹太过可怜,三哥哥您心善,不忍苛责于她,才这般说的,对不对?”
她站起身,对着赵衡福了福身,语气带着“大义凛然”:“三哥哥的心意,落雁明白了。为了不让妹妹伤心,也为了不让三哥哥为难,这门婚事,落雁退出!还望三哥哥日后……好好待妹妹。”
说完,她再也忍不住,用帕子捂着脸,“呜呜”地哭着跑出了花厅,那背影要多凄凉有多凄凉,要多决绝有多决绝。
“落雁!”赵衡下意识地想追,却被沈相拦住了。
“三皇子殿下请留步。”沈相捋着胡须,眼神复杂地看着女儿跑出去的方向,“小女今日许是受了些刺激,胡言乱语,您别往心里去。”
柳氏也连忙打圆场:“是啊是啊,落雁这孩子,就是性子直,说话不过脑子。她对殿下的情意,我们都看在眼里,怎么会真的退出呢?”
赵衡看着沈落雁消失的方向,又看看沈相夫妇,只觉得一股邪火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他明明是来提亲的,顺便想敲打一下沈落雁,让她知道沈凌薇对他有意,好让她以后对沈凌薇“宽容”一些,甚至默许他脚踏两条船。
怎么到头来,变成了沈落雁要“成全”他和沈凌薇?
还把他架到了“逼妹抢夫”的道德高地上?!
这沈落雁……还是以前那个蠢笨温顺的相府嫡女吗?
他猛地想起及笄礼上,沈落雁把珠钗“送”给沈凌薇时那番“情真意切”的话,还有今日这一番“梨花带雨”的操作,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这个女人,好像变得……有点可怕了。
沈落雁跑出花厅,并没有真的回汀兰院,而是绕到了花厅后面的假山后,靠在冰凉的石壁上,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姐,您笑得也太开心了吧?”锦儿跟在她身后,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方才您那番话,可真是吓死奴婢了!什么‘生得讨喜连累妹妹’,什么‘退出婚事’,您怎么说得出来啊?”
沈落雁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哼了一声:“怎么说不出来?对付这种伪君子,就得用这种‘以退为进’的法子。”
她想起前世赵衡是如何一边对她甜言蜜语,一边和沈凌薇暗通款曲,最后还联手毒死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他想脚踩两条船?做梦!我先把‘负心汉’和‘逼妹抢夫’的帽子给他扣上,看他以后还怎么在京城里混!”
锦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是小姐,您真的要退出和三皇子的婚事吗?”
“退出?”沈落雁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我倒是想看看,他赵衡敢不敢接下我这个‘成全’。”
她整理了一下裙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重新换上那副柔弱无骨的模样:“走,回房去。等会儿相爷和夫人肯定会来‘兴师问罪’,我得先酝酿酝酿情绪。”
锦儿看着自家小姐这副“戏精”上身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又觉得莫名的解气。
以前的大小姐,总是被二小姐和三皇子牵着鼻子走,现在这样能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好像……也挺好的?
果然,没过多久,沈相和柳氏就一前一后地来到了汀兰院。
柳氏一进门就板着脸,语气严厉:“沈落雁!你方才在花厅胡说八道些什么?三皇子的婚事是你说退出就能退出的吗?你想气死为娘吗?”
沈落雁正歪在软榻上“伤心”,闻言立刻坐起身,眼眶又是一红,声音带着哭腔:“母亲,女儿没有胡说……是女儿不好,惹得妹妹也喜欢上三哥哥了,女儿不能这么自私……”
“你还说!”柳氏气得差点晕过去,“什么叫‘惹得妹妹也喜欢上三哥哥’?那是你妹妹不知廉耻,妄想攀附皇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母亲,话不能这么说……”沈落雁垂下眼帘,声音委屈,“妹妹自幼没了生母,性子敏感,许是见我和三哥哥亲近,心里羡慕,才会……”
“够了!”沈相打断她,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我看你是及笄之后,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三皇子是什么身份?这门婚事关系到相府的兴衰,由不得你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