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禾的头发散乱地披在枕头上,几缕碎发贴在额头上,被汗水浸湿。
白恩月拿起一旁的毛巾,替她擦去虚汗,又替她理了理碎发。
苏沁禾的呼吸急促而浅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耗费她仅剩的力气。
她的嘴唇干裂,微微张开,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痛苦。
床边的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和曲线记录着她脆弱的生命体征。
白恩月不禁心想,要是让鹿鸣川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他会有多崩溃。
护士们不时地进来查看,调整输液的速度,或是更换新的药水。
她们的动作轻柔而迅速,尽量不打扰到苏沁禾的休息,但每一次的动静都会让苏沁禾微微皱眉,仿佛从梦中惊醒,可见她在遭受怎样的痛苦。
白恩月拿起苏沁禾被窝外的手,就准备放进被窝。
看着她的手腕上还残留着被束缚的痕迹,那些红肿的印子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白恩月不禁鼻子一酸。
这些痕迹是她被关在地下室时留下的,是她无声的控诉,也是她所遭受的不公的见证。
“鹿太太,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了。”
“你要是需要陪床的话,我们在旁边为您准备了专门的房间,要是有什么需求,您可以随时和我们说。”
白恩月将苏沁禾的手放进被窝,替她将被子理顺,这才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白恩月只觉得充满消毒水气味的走廊格外压抑。
于是她向跟来的那名保镖叮嘱道,“要是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太太。”
说完,白恩月刚就独自出了住院部的大楼。
她刚准备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结果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恩月,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