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嘛,除了你们猎队,其它人不上山。”
“有胆子大的呗。”
王大牛挠了挠头。
“咱要不要喊人去守?”
“不用。”
陈顺利把脚擦干,起身进了屋,拿了几张布袋。
“今天我不进镇。你帮我转告赵松明一声,那边的货先缓一日。”
“要出事了?”
“还没,但快了。”
当天晚上,猎队的人悄悄进了山。
五个人一组,两队分头行动,全是老队员,弓弩绳套俱全。
他们在后山几处隐蔽水源和兔道边上设了陷阱,还布了“夹套网”。
这法子是陈顺利教的——偷猎的人喜欢抄捷径,一般走的不是正规猎道,而是村民不太用的小岔道。
这东西抓兔子也能抓人。
到了晚上,陈顺利亲自守在最深的那条“耳朵沟”。
夜里风大,树枝摇得咯吱作响。
陈顺利蹲在石缝边,身上裹着兽皮,脸上只露俩眼,像个鬼似的。
就在他快以为今天白守时,沟下头传来一声轻响。
“别跑快了,等我歇歇!”
是外地腔。
陈顺利立马提气贴身趴下,看见下边真来了两个人。
一高一矮,背着编织袋,还带了根木棍子,前头那人肩上还吊着只獾,血还在滴。
偷猎。
陈顺利不吭声,等他们走近自己布的套子边时,抽了根绳子。
“唰——”
前头那矮个脚一滑,整个人倒栽下去,脖子正好被绳环勒住,差点没喘过气来。
后面那高个吓一跳,刚要拔刀跑,后脖颈就被重物一砸,直接昏过去。
等两人都被捆上,陈顺利才从石后面钻出来,慢条斯理扯了扯绳子。
“偷猎,也不打听打听,这片是谁的地盘。”
两人被拖回村,关在陈顺利的院子后屋里。
王大牛守着,陈顺利灌了他们一人一碗凉水,又踹了一脚。
“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那矮个死不吭声,嘴一闭跟死鱼似的。
陈顺利不急,坐在屋口削着一根野竹。
不一会儿,那高个就扛不住了,开口了:
“是……是有人给我们指的路,说这边猎物多,没人管。”
“谁?”
“我不认识,长得……长得瘦高,脸上有颗痦子。”
陈顺利一听,眼里一冷。
唐有余。
上次过来打听他们猎队的行踪,他把人赶了出去,没想到来这么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