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急了:“顺哥,他们明明是抄的,怎么反过来咬你?”
“我们是正经的,他们乱搞啊!”
李刚也捶桌子:“要不要我们带人去三坝,把那帮家伙全拉出来?”
陈顺利摇头。?k*s·y/x\s^w′.*c!o*m_
“没用。”
“他们想搞垮我,不是打一顿就行的。”
“我要的是,把他们彻底从这行里拔出去。”
第二天,陈顺利带着三个人去了镇供销所。
直接当着老雷的面摊牌。
“雷叔,我这次不是求情,是请你出面,组织一场‘村猎联合协商会’。”
“我来订规矩,谁愿意遵守就干,谁不愿意——从此不准用青杠这名字说事。”
老雷咂舌。
“你真要搞这个?”
“你知道这相当于什么吗?”
“你等于是把猎人这个行当从野路子,拽上牌桌。”
陈顺利点头。
“对。”
“再不立规矩,我就成被拖下水的那个。”
老雷看了他半晌,忽然咧嘴笑。
“好!”
“那我就试一试,看你陈顺利这牌桌,能不能坐的稳。”
三天后。
“第一届青山猎人协商会”正式召开。
镇上来了七个村的代表。
大部分是村干部和几个猎人队长。
有人一进门就开怼:
“你青杠火了是你命好,凭啥你来定规矩?”
“咱祖祖辈辈打猎,你现在说肉要实名、要挂号、要登记?你谁啊?”
陈顺利坐主位,身边是老雷和供销所的人。_天-禧′小_说?蛧· ′埂,新`最′筷·
他也不着急,直接让人端出三块肉样。
“这是三坝送过去被拒收的野猪。”
“你们自己闻闻,一股子酸馊味。”
“这是我们青杠昨日送的兔肉,冰鲜切好。”
“这是黑市上流出的野味,送医院检测时查出寄生虫卵。”
“你们说说——到底谁在砸这个行当的招牌?”
会场顿时安静。
会后,三坝代表灰头土脸地走了。
几个村表示愿意跟着制度干。
“只要能卖出去,我们也想走正道。”
“顺哥你放心,以后你出标准,我们跟。”
供销社的人当场承诺:
“从今天起,供销点只收‘登记猎队’的货。”
“非正规渠道,一律拒收。”
回村那天晚上,陈顺利把老猎人们叫到院子里。
“从今天起,咱不只是青杠猎院。”
“咱是青山联盟,猎人协会的雏形。”
“谁破坏行规,谁就是砸自己饭碗。”
李刚一拍大腿:“顺哥,你这是把野路子拉成了正道。”
“这回,你真成青山猎王了。”
陈顺利笑了下。
“猎王不猎人。”
“我只管守这条路。”
“守住了,后人才能走。”
“顺哥,后山那片,最近又出事了。”
“一个羊圈被冲破,两头黑山猪咬死,地上还有大蹄印。”
黄皮一早冲进猎院院子,喘着气。
陈顺利把茶杯一放。
“看样子,山王回来了。,狐¨恋′闻·学! ¨首_发^”
“山王”,是他们给一头巨型野牛起的外号。
全身黑毛,脖子挂疤,四蹄粗的像柱子。
三年前,这玩意在青山林深处横冲直撞,没人能干的过。
那年有队伍围剿,结果反被顶飞三人,之后大家都不敢惹。
现在它又回来了,还杀牲畜下山。
再不管,指不定哪天就进村。
当天下午,陈顺利召集青山联盟八个猎队开会。
“我要组一支联合围猎队。”
“我们要把山王剿了。”
“但这次不图名,不图利,只为清山护村。”
有人担心。
“那玩意太猛,子弹都打不穿。”
“上次有人被挑翻半米高。”
“顺哥,你这不是送命?”
陈顺利把地图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