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顺利挑着空筐子从后厨出来,兜里揣着六十块钱。-狐?恋¢蚊-穴+ ,免\费*岳*渎-
放在以前,这点钱扔在地上他都懒得踩,担心弄脏了鞋。可在这个时代,却是一笔不小的巨款了。
在路边随意吃了一碗面,陈顺利原路返回。
这一趟他并没有带上那些金沙。
一来,东西实在太少,而且纯度不够卖不上好价钱。
二来,那东西还见不得光,只能在黑市上交易,黑市的位置尚不明确。
第三,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一旦把金沙显露出来,肯定会被人盯上,到时候别说金子,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他倒是不惧怕那些黑势力,可现在有了牵挂做事一定要小心再三。
到了镇子,他本想采买一些粮米油盐,可路过卫生所的时候,无意间瞧见了徐国强的侄子徐少民。
一进卫生所,就看到红光满面的徐少民跟着几个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喝酒打牌,声音差点掀飞了房顶。
路过的医生敢怒不敢言,提醒了几句差点挨了打。
“民哥,我听说你叔叔昨天去陈家要钱,结果被陈家的傻小子打了?”
听手下小弟突问起这个,徐少民吧嗒了一口烟,没有作声。
另一人见徐少民脸上没有什么反应,就试探性的问道:“那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去陈家大闹一场?把那傻子揍一顿给徐叔出口气?”
徐少民瞥了他一眼,“是你们傻还是我傻?我现在是重伤,得躺在医院里。要是被别人看见了,我还怎么讹钱?”
那人挠了挠头,觉得有几分道理。
“那咱叔不能白挨了啊?”
徐少民吐出一口烟,从牌海里摸了一张,一边理牌一边说:“放心,昨天我叔就去找他小舅子了。~嗖¢艘`暁^税`蛧? /追·醉^歆·璋-节?不过舅舅去城里办事,得一两天才回来。到时候你们就跟着舅舅一起去陈家,再讹个二三十块的当零花!”
哥儿几个对视一眼,跃跃欲试,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那敢情好,到时候咱们哥儿几个一分,就去城里好好享受享受。”
“那要是他们不给呢?我听说那个姓陈的家里穷的都能跑老鼠了。”
徐少民催了一口唾沫,脸上露出怪笑。“不给?哼!我叔说了,不给的话就把那傻子和他妹妹卖了。至于那个女人,我可听说她润得很,哥儿几个,想不想尝尝滋味?”
“他们不会跑了吧!这要是跑了,咱哥儿几个就白忙活了!”
徐少民狠狠的打出一张牌,努了努嘴把燃到半截的烟头挪了下位置,半眯着眼道:“他们敢!借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跑。要真是跑了,老子就把那姓陈的缩头乌龟熬了炖汤!”
门外的陈顺利将这番话听得真真切切,虽然早就知道徐少民的打算,但眼下亲耳听到更让他怒火中烧。
他三两步到了近前,抬脚就踹翻了牌桌,桌上的汽水瓶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徐少民吐掉嘴里的烟头,猛地站起身大声嚷嚷道:“谁他妈敢掀老子的场子,不想活了是吧!”
一抬头,就见面前站着一个瘦的跟竹竿儿似的大个子。
陈顺利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傻大个儿,加之徐家和陈家又是一个公社的,互相都认识。
“草泥马,傻大个,你想做什么?”
徐少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没想到这傻子昨天打了自己的叔叔,今天还敢来找自己的麻烦,简直是不知所谓。?E-Z?暁-税_枉^ +勉?废+粤!渎·
陈顺利也不跟他废话,黑着一张脸,沉声问道:“我爹在哪儿?”
徐少民嗤笑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爹我不就在这儿吗?乖儿子,叫声爹来听听?”
陈顺利眉头一皱,抬腿就踹向了徐少民的胸口。
徐少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身子一窝就飞了出去,恰好砸在了满地的玻璃碴子上。
“哎哟,哎哟,卧槽!疼死老子了!”
小弟们见状赶紧上前搀扶,此时的徐少民身上被玻璃碴子扎破了好几处地方,鲜血顺着胳膊滴答滴答的往外流。
他一边揉着心口一边死死的盯着陈顺利,心里有些吃惊。
他万没想到,这个瘦的跟竹竿似的傻小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还好自己今天不是一个人,否则可就要吃大亏了。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傻子给欺负了,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