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言之凿凿,称我王府之中,有‘桃花煞’作祟。更用‘照妖镜’,精准地,锁定了听雪阁的位置。”
“但,您恐怕,还不知道吧?”
秦风的嘴角,勾起一抹,充满了嘲讽的笑意。
“就在您‘作法’的前一夜。您那位最得意的、掌管着护国寺所有采买的徒孙,因为在城南的‘醉春楼’,与人争风吃醋,欠下了三千两白银的巨额赌债。被人,扭送到了,我们京兆府的大牢里。”
“而他,为了活命,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招了。”
“包括,他是如何,在柳小姐的重金收买下,提前将一撮,沾染了苏小姐气息的头发,偷偷地,埋在了听雪阁的院中。又是如何,将另一块,涂抹了特殊磷粉的‘引路石’,放在了法坛之上。好让您,能用您那所谓的‘照妖镜’,精准地,‘照’出妖气所在的方位。”
秦风合上卷宗,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但他看着国师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已经被逼入绝境的猎物。
“国师大人,您,还需要秦某,将您那徒孙的亲笔画押供状,呈上来,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念一遍吗?”
“还是说,”他上前一步,声音压低了几分,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您想亲自,去京兆府的大牢里,和您那位‘孝顺’的徒孙,当面对质一番?”
国师的身体,狠狠地一颤,他看着秦风那张笑眯眯的脸,却感觉,自己仿佛是看到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真相,大白了。
什么活神仙?
什么得道高人?
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为了配合权贵,而精心编排的……骗局!
“骗子!他是骗子!”
“还我香火钱!我们拜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是个骗子!”
“打死他!打死这个招摇撞骗的老神棍!”
被愚弄的愤怒,瞬间,就取代了之前的崇拜。
百姓们,群情激奋,捡起地上的石子、烂菜叶,疯狂地,向着法坛之上,扔了过去!
国师玄尘子,在漫天的污秽和咒骂声中,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夜玄凌缓缓地,抬起了手。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整个嘈杂的广场,瞬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他看着法坛上那个,狼狈不堪的老者,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来自九幽的判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广场。
“欺君罔上,祸乱朝纲。”
“来人。”
“将这个,冒充神明,亵渎天听的江湖骗子,给本王……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至于,他那座所谓的‘护国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寒芒,“也该好好地,查一查了。”
国师那维持了近百年的“神话”,在这一刻,被夜玄凌,用最无情,也最彻底的方式,击得粉碎。
他,彻底地,沦为了一个,全天下人的……笑柄。
而城楼之上,柳若雪看着下方这彻底失控的一幕,早已是,血色尽失,浑身冰冷。
她知道,自己,也完了。
她所有的计策,所有的阴谋,在这一刻,都成了,衬托那个女人,那场“神迹”的……愚蠢的垫脚石。
她的计划,彻底地,失败了。
而且,输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凄惨,都要……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