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浅与王福管家的第一次交锋,以她的“巧妙应对”和王福的“落荒而逃”暂时告一段落。微趣暁说王 更欣最哙
但这并不意味着,风波就此平息。
相反,王福在吃了个哑巴亏之后,虽然表面上对苏清浅依旧客客气气,不敢再明着刁难,但暗地里,却开始使起了各种“软刀子”。
揽月阁的份例用度,依旧是能省则省,能克扣就克扣。苏清浅每日的膳食,依旧是清汤寡水,难以下咽。负责她院中洒扫的婆子,也总是“恰好”在她需要热水洗衣,或是想要一些干净的炭火时,“不巧”告了假。
这些手段,虽然上不了台面,却也实实在在地,给苏清浅的日常生活,带来了诸多不便。
苏清浅对此,心知肚明。
但她并没有立刻反击,也没有去夜玄凌面前告状。
苏清浅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位王爷,还真是沉得住气。眼看着自己的“远房表妹”兼“贴身侍女”被人当成软柿子捏,他倒好,稳坐钓鱼台,连句公道话都不说。也不知道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莫非……他还真把自己当成磨刀石,想看看我这块“璞玉”能被雕琢成什么样?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她苏清浅上辈子在职场摸爬滚打,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区区一个王福,她还不放在眼里。
于是,膳食不好?没关系,她会趁着去膳房取饭的空档,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几块碎银子,跟膳房的厨娘打好关系。她碗里的青菜,总比别人多几片肉;她的汤,也总比别人多几分油水。
炭火不够?没关系,她会“不经意”地,在夜玄凌的书房里,多待上一会儿,美其名曰“为王爷整理文书,不容有失”,实则是……蹭暖气。
至于那些洒扫的婆子告假……苏清浅干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虽然干起活来有些笨手笨脚,但也乐得清静自在。
她这种“逆来顺受”却又“总能找到办法解决问题”的态度,让王福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无处使,憋屈得很。`墈`书·屋+ -免!废+岳′犊/
他也越发地认定,这位苏小姐,果然只是个没什么背景的软柿子,只是嘴皮子厉害一些罢了。
于是,他的胆子,也渐渐地大了起来。
这天,王府要举办一个小型的家宴,宴请几位与摄政王府关系密切的武将。
王福便以此为借口,给苏清浅安排了一个“美差”——负责清洗宴会所需的所有杯盘碗碟。
那可是足足上百套的精致瓷器和银器,数量之多,工作量之大,足以让一个壮实的婆子都累得够呛,更何况是苏清浅这个看起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娇弱女子。
“苏小姐,”王福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今晚的家宴,对王爷来说,至关重要。这些杯盘,可都是王爷平日里最珍爱的,万万不能出任何差错。老奴思来想去,也只有交给苏小姐您,才能放心啊。”
这番话,又是捧杀,又是施压。
苏清浅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柔顺恭敬的模样。
“王总管您太抬举清浅了。”她微微垂下眼帘,声音细若蚊蚋,“只是……清浅从未做过这等粗活,万一……”
“没有万一!”王福立刻打断了她,语气变得严厉起来,“苏小姐,您是王爷的贴身侍女,为王爷分忧,是您的本分!这些杯盘,务必在申时之前,清洗干净,摆放整齐!若是误了王爷的家宴,这个责任,您可担当不起!”
说完,他便得意洋洋地,带着一众小厮,将一堆堆的杯盘,送到了揽月阁的小厨房里。
苏清浅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碗碟,又看了看自己那双纤细的手,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弱女子”的深深恶意。
她知道,王福这次,是铁了心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了。
……
书房内。
夜玄凌看似在批阅奏折,但他的注意力,却有一大半,都放在了不远处,那个正低着头,默默研墨的纤细身影上。?微¢趣?晓*税+网? ?庚¢芯`醉~快/
他将刚才王福与苏清浅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在了耳中。当听到王福将“浆洗王爷衣物”这种粗活派给苏清浅时,他握着朱笔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的东西,不许碰。
这是他从小到大,刻在骨子里的信条。
这个王福,真是越来越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