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为摄政王接风洗尘的宫宴,最终以一种极其诡异的、鸦雀无声的氛围,不欢而散。,微~趣?晓~税+ *冕*沸*岳\毒′
夜玄凌那番“请各位大人一同捐家产”的言论,像一记无形的重锤,将在场所有自诩清流、试图看他笑话的文官们,全都砸得晕头转向。
他们第一次发现,这位摄政王,不仅会杀人,更会“诛心”。
回到王府时,夜色已深。
夜玄凌没有去书房,而是独自一人,走到了王府后花园那座最高的观星台上。
月光如水,洒在他孤高的身影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孤寂。
苏清浅静静地“挂”在他的胸前,没有出声。
她知道,今晚的夜玄凌,虽然大获全胜,但他并不开心。因为,他赢了口舌之争,却也再次将自己,置于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灵犀。”许久,他才在心中,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我在。”苏清浅立刻回应。
“你说……本王方才,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
苏清浅的心,没来由地一软。
“王爷,”她用一种尽可能柔和的语气说道,“您没有做错。.8^4\k/a·n¨s·h`u\.`c/o*m_对付豺狼,就必须用猎枪。您只是用他们自己的逻辑,打败了他们而已。”
“但他们,会更恨本王。”
“恨就恨吧。”苏清浅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洒脱,“反正他们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您。王爷,您要做的,不是去迎合他们的规则,而是要成为那个……制定规则的人。当您足够强大时,您的意志,就是这天下的规矩。”
夜玄凌沉默了。
“可本王,也成了孤家寡人。”他自嘲地笑了笑。
“谁说的?”苏清浅立刻反驳道,“您不是一个人。您有陆远,有秦风,有北境那数十万敬您如神明的将士。他们,都是您的同伴。”
她顿了顿,用一种更轻、更认真的语气补充道:
“还有……我。别人或许会畏惧您的雷霆手段,但我知道,在那背后,是您想守护这片江山的决心。我看得到,所以,我永远站在您这边。”
那句“我看得到”,像一道温暖的溪流,无声地淌过夜玄凌那颗早已冰封多年的心。
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胸前那块温热的玉佩。?8\8`d,u^s_h*u+w+a`n\g~._c,o.m!
那触感,仿佛握住了全世界。
……
逸王府,密室。
“逸辰哥哥,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眼睁睁看着他夜玄凌耀武威威?”柳若雪不甘心地绞着手帕。
“算了?怎么可能。”萧逸辰的眼中,闪过一丝与他温润外表截然不符的阴狠,“若雪,硬碰硬,我们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但你记住,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
他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账册递给柳若雪:“你明日,就去摄政王府,姿态放低,向他‘赔罪’,并献上这份‘投名状’。他夜玄凌不是缺钱吗?我们就帮他筹钱。他不是想收买人心吗?我们就帮他去做那个得罪人的恶人。”
柳若雪冰雪聪明,瞬间明白了过来:“我明白了!我们这是要……捧杀他!”
“没错。”萧逸辰满意地笑了,“当他习惯了由我们来为他处理这些‘脏活’,当我们的人,渗透进他敛财的各个环节时……他的命脉,就等于握在了我们的手里。到时候,他这头猛虎,是死是活,就由不得他了。”
……
第二天下午,夜玄凌正在书房与秦风议事。
陆远神色古怪地走了进来,禀报道:“王爷,丞相府的柳小姐求见。”
秦风和夜玄凌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诧异。
“让她进来。”夜玄凌淡淡地开口。
很快,柳若雪便在侍女的陪同下,走进了书房。
她今日,换上了一身比昨日更加素净的月白色长裙,脸上未施半点脂粉,显得有些苍白和憔悴。
她一进来,便对着夜玄凌和秦风,行了一个大礼。
“小女柳若雪,特地来向王爷赔罪。”
她将昨日的说辞,又饱含感情地重复了一遍,姿态谦卑,言辞恳切,仿佛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然后,她话锋一转,抛出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