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官……下官愿为您做牛做马!”
说着,他从怀中,颤抖地掏出了一块刻着复杂花纹的令牌。
“这是……户部粮仓的通行总令,凭此令,可无需上报,随时出入三大官仓。下官……愿将其献给王爷!”
萧逸辰的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精光。
他等的就是这个。
“唉……”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将陈敬安扶了起来,顺势,也接过了那块令牌。
“陈大人,你这是何苦。”他一边将令牌收入袖中,一边痛心疾首地说道,“也罢,看在你一片爱子之心的份上,本王……就为你周旋一次吧。你且放心,令郎的性命,本王会尽力保全。”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陈敬安感激涕零,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他却不知道,在他转身离开后,萧逸辰脸上那温和悲悯的表情,瞬间就化为了冰冷的鄙夷和算计。
“蠢货。”他低声吐出两个字。
他确实会“保”陈康一命。比如,在行刑前,买通刽子手,给他一个痛快。或者,在他流放的路上,安排几个“山贼”,让他“意外身亡”。
一个死人,才能永远地保守秘密。
而他,则利用这块令牌,开始了自己疯狂的“偷粮”计划。
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却不知,他这条自作聪明的蛇,正吐着信子,一步步滑向了夜玄凌和苏清浅为他准备好的、温暖的口袋。
而这一切,都被秦风的眼线,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再次通过“飞鹰”传书,送往了北境。
当夜玄凌看到信中内容时,他只是淡淡一笑。
一切,尽在掌握。
“灵犀,”他在心中说道,“第一箭,中了。接下来,该准备第二箭了。”
苏清浅在玉佩里,也忍不住有些兴奋。
她负责提供天马行空的“创意”和“战略”,而夜玄凌,则负责将这一切,都化为切实可行的、精准无误的“战术”。他们两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她忽然觉得,当个反派的“金手指”,似乎……也挺带感的。
以前当社畜,是给老板的ppt添砖加瓦,自己累死累活,功劳全是老板的。现在,是给反派的霸业出谋划策,看着敌人一个个掉进自己挖的坑里,这种将命运握在自己手中,搅动风云的成就感,是她上辈子从未体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