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溪继续专注地喂着汤。江焰一口一口地喝着,动作很慢,每一次吞咽都牵扯着肩颈的肌肉,带来细微的痛楚,但他努力忍耐着。一碗汤终于见底。
林溪放下碗勺,拿起纸巾,极其轻柔地替他擦了擦嘴角。整个过程,她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和动作传递着无声的关切。
阳光静谧地流淌,笼罩着病床上忍受剧痛却脊梁挺首的功臣,笼罩着床边细心喂汤、安静守护的医生,笼罩着那个咋咋呼呼却传递温暖慰藉的闺蜜,也笼罩着屏幕里那个浑然不知世事、只依恋着熟悉气息的小生命。
痛苦依旧存在,勋章冰冷沉重,前路康复漫长。然而在这间病房里,在这无声流淌的晨光中,某种比勋章更坚韧、比誓言更温暖的东西,正在悄然生长,无声地支撑着他们,走向那个充满挑战却也充满希望的未来。
林溪的目光再次落回江焰苍白的侧脸,落在他肩头厚厚的绷带上。那无声的勋章,包裹着最滚烫的誓言,也包裹着她所有未能宣之于口的骄傲与心疼。她伸出手,这一次,不是触碰勋章,也不是触碰绷带,而是再次轻轻握住了他放在被子上的左手。指尖传递的,是无需言语的理解与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