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三步并作两步,将煨了几个小时的乌鸡汤端到餐桌上,瓷碗里蒸腾的热气裹着浓郁的药香,“少夫人您可算醒了!这是少主昨天半夜特意吩咐准备的,说您醒来身子必定虚乏。*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他笑意盈盈地掀开碗盖,琥珀色的汤汁里浮着几颗红枣,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苏星月腹中早已饥肠辘辘,可望着这碗鸡汤,还是忍不住蹙了蹙眉——以往她早上要上班,晨起一般就喝些清淡的米粥,或者去早餐店卖点小笼包配粥。这醇厚的乌鸡汤虽滋补,却难免担心会腻。但望着阿楠殷切的眼神,她还是接过碗浅抿一口。汤汁入口的瞬间,味蕾突然绽放出惊喜:当归与黄芪的药香混着乌鸡的醇香,非但不觉得苦涩,反而在舌尖化作绵长回甘,油脂被文火熬得恰到好处,香而不腻,暖意顺着食道缓缓漫开。
餐桌旁的气氛渐渐变得温馨,苏星月昨夜的确消耗巨大,此刻吃得格外专注,瓷勺与碗沿碰撞出细碎的声响。阿楠守在一旁,见碗里的汤少了些,便立刻添上,还时不时帮自家少夫人剔下大小合适的肉,放在餐碟里,眼底满是关切。看着少夫人吃得面颊泛起红晕,他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心里暗自盘算:等少主回来,定要劝他多陪陪少夫人。?x¨x*i.a,n?g*s+h¢u`..c+o?m\要是能早日传出喜讯,对白家族地那可是大喜事,到时候说不定还有他的奖赏呢。
阿楠正yy着奖赏,白云飞回来了,皮靴碾过瓷砖,发出一声声轻响。他墨色风衣下摆还沾着外头的雪沫子,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本是想来看看苏星月是否醒转,却见餐桌旁阿楠正殷勤地给苏星月添汤,少女垂眸喝汤的模样温柔恬静,那阿楠一脸邀功的得意神情,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阿楠眼尖,瞥见自家少主阴沉着脸立在门口,忙不迭放下汤勺迎上去:“少主!少夫人足足吃了两碗呢!”他搓着手笑得谄媚,“往后少夫人想吃什么,我随时都能变着花样做!”
白云飞咬了咬后槽牙,喉间溢出一声冷笑:“这里没你事了,去练功吧。”他刻意咬重“练功”二字,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将掌心掐出血痕。阿楠却浑然不觉,欢欢喜喜地退进次卧,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苏星月被突然的冷气压惊得一颤,抬头撞进白云飞幽深如潭的目光。*a\i′t^i~n/g+x^i^a`o^s·h¢u~o^.^c\o!m*男人修长的手指抽出湿巾,动作轻柔地擦拭她沾着汤汁的指尖与唇角,却在碰到她手腕时故意用力,带着几分宣示主权的意味。下一秒,她整个人已腾空而起,稳稳落在白云飞结实的臂弯里。
“突然抱我干什么!”苏星月惊呼着搂住他脖颈,发间茉莉香混着鸡汤的暖意萦绕鼻尖。白云飞抱着她回了卧室,靴跟敲击地砖的声响愈发急促,直到将人放在床上,自己单膝撑在床边,阴影完全笼罩住苏星月。
“那碗鸡汤,那么好喝?竟让月儿全神贯注的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指腹摩挲着苏星月泛红的耳垂,“阿楠伺候得这般周到,倒显得我这个夫君多余了。”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像是被抛弃的幼兽在呜咽。
苏星月望着他泛红的眼尾,心尖蓦地软成一汪春水。指尖抚过他冷硬的下颌,轻声哄道:“我知道云飞准备的,夫君即使只准备一杯白开水,在我心里都比蜜甜。”话音未落,男人立刻将她搂进怀里,嘴角上扬,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侧,还是用委屈的声音道:“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他将头埋进她肩窝,声音更闷了,“大哥回来我保证不和他抢,只要你心里有我...”
苏星月哪里抵得住这般示弱,忙不迭点头应下。却没看见白云飞垂眸时,眼底闪过的狡黠光芒——这个在枪林弹雨里摸爬滚打多年的雇佣兵,怎会真的这般脆弱?不过是算准了她心软,故意演绿茶,好将人多留在身边几天罢了。
夜幕如墨,将天地笼罩在浓稠的黑暗之中。屋内灯光调成了暖色。白云飞将苏星月轻轻环入怀中,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月儿还是和大哥感情深厚呢,在大哥身边没几日,都圆润了些,在我这儿却一直清减。”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涟漪。苏星月瞬间清醒,猛地推开白云飞坐起身来。她捏了捏腰侧的软肉,眼神中满是狐疑与不安,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我真的胖了?”
话音未落,她意识呼唤在空间里打盹的阿狸,眼中满是期待与焦虑:“阿狸!阿狸!我真的这么胖了吗?”
阿狸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