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灯和蜡烛。
现在看不上的黑白电视机,那些年头,也算是一种稀罕物。
江风看着老宅,淡淡道。
“我们刚准备来老宅,路上就被人铺了上百幽魂的骨粉。”
“要凑齐上百尸骨,已经是一件难事,更别提在我们来之前,把这些尸骨磨成粉,掺上香灰,洒在去老宅的必经之路上。”
江风叹了口气,“藏在背后操弄这一切的人,要么神机妙算,是个极其聪明的人物。”
“要么……”
“小哆子,你倒是接着说呀?卖什么关子?”
江风目光转了一圈,摇摇头。
“要么,就是我们中间出现了内奸。”
“这个内奸,隐藏的极深,还和藏在香溪的降头师有联系。把我们的计划,全都用隐秘的手段传了出去。”
何烈猛地轰出一拳,咔嚓,把身旁的一棵松树,打的晃了好几下,无数的落叶簌簌下坠。
“哼!小小的降头师,也敢在香溪的地界上兴风作浪,等明天之后,我带上二十铜甲尸,把香溪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只老鼠找出来。到时候剥他的皮,吃他的肉,也好让他明白,香溪何家,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
江风看着那棵摇晃的松树,叹了一声。
“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这些人,对我们行踪了解的如此透彻。又在一个星期前,在碧月湖布下了无头女尸的局,手上还有非凡的本事。”
何守拙打断了他的话,“江小友,你既然是江云的儿子,又有窥心镜和七星匕两件宝物,难道还会怕了他不成?”
“碧月湖边的白雾,可是南洋降头大师洛北河的得意之作,但洛北河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南洋降头师,向来和中土术士,井水不犯河水。”
“这次他们带了这种难得的秘术,冒着和中土玄门开战的风险,在香溪处处为营。”
“我担心,他们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听到江风这么说,何烈身旁的松树再次遭殃。
“哼,南洋降头师,不过是一群鸡鸣狗盗之徒,难登大雅之堂。”
“只是擅长使些阴损的手段,有什么资格在中土作乱?”
“阿烈,听江小友把话说完。”
江风看着老宅正堂点亮的灯笼,继续说道。
“九叔曾经跟我说过,其实早些年,南洋的降头师,就有过进驻中原的打算。”
“当年在南湖鬼道,五台山的了缘大师,茅山的玄霄道长,两人以术法,和南洋一十三位降头师,斗了一天一夜。”
“这一十三位南洋高手,用尽诸般手段,也不是两位前辈的对手。自此心服口服,立誓再也不进中土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