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叫你来的,是你自己来的,”放在往常,看见她的眼泪我早就心疼地不行,不是做上好菜就是买着贵重的礼物去哄她。
可是现在,我心里却没有一点感觉。这种鳄鱼的眼泪,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是我之前太蠢,才会这么在乎这群白眼狼。
而现在我只在乎自己和真正的家人。
听到我没有任何感情的话,周秀芬好似被雷击中一般,“老李,我们夫妻三十多年了,我如今被人这么羞辱,你竟然说我是送上门来的,你心里到底拿不拿我当你的妻子,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这个问题,如今应该问你自己,”我冷哼一声,“法官已经表达了我的态度了,我不同意调解,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地点。”
周秀芬深深地看了我几眼,坐到我旁边握住我的手:“老李,你疑惑的这些事我都可以解释的,但是你要给我一个机会解释给你听,好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手机中李倩不停发来的问候信息,赶紧回复了她两个字“没事”让她安心。
或许是我太过于沉默,让周秀芬有些无措和紧张,她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地平稳道:“其实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是委屈你了,可是当初医院有人提前报了警,警方介入调查要个结果我也只能这么说,当初是我从副主任升到主任的关键时刻,如果我把陆国平惹急了我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了,而且他还会开口找咱们索要天价的赔偿,虽然你委屈一点,但是咱们家其实并没有损失什么,不是吗?”
其实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如今听到这些话真的从他们嘴里说出来,我依旧还是会心痛得根本坐不住。
刚进监狱的时候,我就在反复地问自己,在这三十年的生活中我究竟得到了什么。
除了这对只想着自己的白眼狼母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周秀芬:“所以呢,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