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还梦见了当初我刚认识陈莹的时候。

“小哥哥你是谁呀？”

小小的陈莹粉嫩一团，长得十分俏皮可爱。

我虽然跟她同岁，但我如陈莹所说的那样少年老成，对于这个粉嫩的小团子并不感冒。

陈莹遭到我的冷待也不觉得难过，反而噙着手指用那双清澈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新奇的物件儿。

我本想直接离开，但觉得那样不够礼貌，所以便任由她打量。

本以为会一直这么尴尬下去，没想到小团子忽然起身哒哒哒跑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心底有些失落。

大人们还在谈事情，我坐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聊，就起身出了大厅。

走了没多远就听到一阵呜咽的声音。

细嫩得像是幼猫的叫声。

我本来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但那天却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几分好奇，还循声走了过去。

就看到小小的粉团子抱着自己的娃娃，哭得压抑又伤心。

我眼眸一动，走过去问：“你怎么了？”

小团子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是我才破涕为笑。

“是你呀小哥哥，你怎么出来了？”

我没解释，只盯着她。

小团子瘪着嘴，有些委屈地看着手里的娃娃：“刚才掉了，弄脏了。”

就因为这个理由？

我简直哭笑不得。

“脏了让人洗一洗就好了。”

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很惊奇的事：“娃娃也能洗吗？那不是会淹死吗？”

我：“……”

本来不想多说，但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娃娃是死的，还能怎么淹死？”

似乎被我的语气吓到了，她呆愣了很久都没出声。

我还以为她明白了，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爆发出巨大的哭声。

我实在是没想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居然能哭出这么大的动静。

不等我反应过来，陈家的佣人以及我的父母都找了过来。

看到当时的画面都以为是我弄哭了人家小姑娘，母亲当时还牵着我去给陈家的叔叔阿姨道歉。

我觉得莫名其妙，但从小对父母的顺从让我无法拒绝。

只是心里到底是憋着一口气。

觉得是小姑娘连累了我。

我再也不要搭理那个爱哭鬼了。

——我在心里发了誓，本以为这个誓言会一直持续下去，却没想到第二天就破了。

“小凡，妹妹来跟你道歉了，你今天好好陪着妹妹，别再弄哭人家了知道不知道？”

我看着怯生生对着我微笑的小姑娘，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不情不愿地说：“哦，那你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