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亮丽。

她的脸颊迅速凹陷了下去，两只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大得有些吓人。

眼袋几乎要垂到脸上去。

那双从前如花瓣一般娇嫩的唇瓣干裂起皮，仿佛一朵枯萎的花。

好似只要再来一阵大风，她就会颤颤巍巍地落下，被大家踩在脚底，零落成泥。

母亲看到周晴这个模样眼底没有半分动容。

倒是高光满脸笑意地开口：“阿姨你曝光他们的真面目之后周晴第一时间被公司解约了，新接手她的经纪人本以为是接手了一棵摇钱树，没想到接了个烫手山芋，之前还在公司闹腾着要跟周晴解约，但合同刚签两个人只能绑定赔偿，周晴所有的资产被冻结，只等清点完毕就拿来支付违约金。”

“经纪人因为周晴的缘故名声也臭了，天天去找周晴闹，周晴苦不堪言。”

“网上的人也没放过周晴跟马峥，不过马峥进局子了，能骂的只有周晴，她这些天估计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我静静听着这些，心里没有半点起伏。

周晴变成现在这样跟我没有半点关系，都是她咎由自取。

我偶尔也会出现在她身边，看着她抱着我的衣服疯疯癫癫的，一时哭一时咒骂，一时又求我回去。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我的死而这样难受还是因为失去一切才这么难受。

反正我已经死了，这一切都跟我无关。

“杨粤华！我是刘凡的老婆，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

周晴看到我母亲立刻大喊大叫起来。

保镖第一时间想上去捂嘴，却被我母亲挥手制止。

“你跟我儿子已经离婚了，以后请你不要再以我儿子的妻子自居。”

“我儿子不会想跟害死他的人继续保持夫妻关系。”

“不！刘凡不会这样对我的！”

周晴嘶吼着，眼底满是泪水：“我们没离婚！你怎么能替我跟他离婚？我就是刘凡的妻子！一辈子都是！”

高光不耐烦地说：“现在知道吵吵了？以前怎么不敢公开呢？”

周晴顿时像是被人堵住了嗓子眼，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不管……”

周晴缓了好久才继续开口：“你没权利替我跟他离婚……”

周晴拼命想要抓住跟我的夫妻关系，好似这样就能减少她的愧疚感。

母亲盯着她看了半晌：“周晴，我们做个交易吧。”

我有些纳闷，母亲不是最厌恶周晴了吗？怎么还做起交易起来了？

“只要你……”

“你身上背负的违约金以及其他债务，我替你还。”

什么什么？

我掏了掏耳朵，怎么母亲的声音忽大忽小？

“只要你答应，我立刻给你汇款。”

我看着周晴，不知道她会做什么抉择。

过了十分钟，又或许是半个小时。

周晴缓缓抬起头。

“好。”

母亲一挥手，助理立刻送上了两份文件。

我正想凑上去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忽然动不了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远处的周晴一笔一划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我在她松开笔的时候骤然感觉到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