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眯眼。

“滚。”

冷漠吐出一个字，关门赶人。

可他还是慢一步。

贺秋似乎一早预判了他的抵触。

即将房门紧闭前一刻。

伸长了腿抵挡门缝，贺秋轻笑，“江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让你恢复正常。”

江奇本能的手中动作猛地一顿，将门往回拉开。

他阴郁着眸子，“有病！”

本就胸腔内拱着熊熊怒火。

若不是及时收回了力，怕是那一下下去，这女人的脚骨定会被门缝夹伤。

而用脚挡门的举动，同时也吓着了站在身后的江城。

双手握拳，皱着眉梢不悦地盯着江奇。

江慧吓得不轻，也知疯子发病起来的可怕性。

一时不敢靠近江奇，躲在江城身后。

自是没有察觉到，养弟脸上流露出的紧张神色。

“呵呵，你很有趣。”

贺秋不怒反笑，依旧没有收回脚，怕对方再次关门，“即使发病，也能留存一丝善意。这证明，你还有救。”

江奇：“......”

他突然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女人。

但理智告诉自己。

江城不会好心的帮他请医生治疗，况且他根本就没病！

锐利的眸子动了动，贺秋看穿了对方的思绪，“你觉得自己没病，是一个正常人。”

是医生询问患有精神疾病患的老套诊断方式。

用来评估病人的自知力。

若说他没病。

这人定会说，有病的患者通常不知道自己有病。

若说他有病。

这人又会说，我就是来给你治病的医生。

不论他如何回答。

这女人只会给她一个定论。

他有病。

江奇的不语，贺秋并没有催促，神色从容地盯着他。

江城沉默看着，他相信贺秋能拿捏住江奇。

反倒是躲在他身后的江慧急了。

紧紧拽着江城的隔壁，探出脑袋向贺秋身后喊道。

“贺医生，你跟疯子废什么话。”

“疯子的话，根本不可信。你就算问他，他一定会说自己没病。”

“依我看，你赶紧给他打一针镇定剂，先让他冷静下来。”

贺秋挡住了她的视线，根本看不清江奇的神色。

殊不知。

他正微偏着脑袋，嘴角掀起瘆人的笑意，紧紧盯着面前医生。

却只反问了一句。

“若我现在捅死你，我算不算犯法？”

疯子杀人，不犯法。

“.......”

屋外的三人倏地背脊发凉，心头发怵。

脸色皆不好看。

这人——

果真是病得不轻！

这是贺秋第一次被病患怼得哑口无言。

若回答算。

那便成为眼前的男人没病。

若回答不算。

即使证明了这人有病，若他真对自己做出极端的事来，后果......

她竟有些畏惧了。

虽说刚从医学院毕业，还没正式进入母亲所在的医院工作。

但对自己极有自信。

至少，刚在楼下她装出的沉稳让江慧对她赞不绝口。

可眼下。

她竟反被拿捏。

可恶！

江慧已经被江奇的癫狂吓得失去思考能力，拽着江城的胳膊，连人往后又退了退。

生怕里面那人，下一秒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刀朝她们胡乱砍来。

“阿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