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点惨绿的幽火,从前肩透出!蚀骨幽火那阴寒歹毒的力量,如同无数根淬毒的冰针,瞬间沿着伤口疯狂钻入他的血肉、骨髓,甚至灵魂深处!眼前瞬间被一片惨绿和猩红交织的幻影所覆盖!体内的幽冥血契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冰块,发出尖锐的嘶鸣,狂暴的意念混合着蚀骨幽火的阴毒,如同失控的洪流,狠狠冲击着他最后的理智堤坝!
“呃啊——!”涵婓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吼,身体猛地一颤,险些从帝君兽背上滑落!
帝君兽也遭受了重创!那两张布满毒刺和孢子的巨网当头罩下!它燃烧本源喷射的能量流虽然瞬间将巨网的中心烧融出一个大洞,但边缘无数带着倒刺的毒藤依旧狠狠缠绕、勒进了它破碎的鳞甲和血肉之中!剧毒的孢子如同活物般,一接触到伤口便疯狂滋生、蔓延!更致命的是那堵横亘在生路前方的冰魄凝霜障壁!帝君兽燃烧的躯体狠狠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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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牙酸的、如同万载玄冰破碎的巨响!厚达数尺的冰壁被帝君兽燃烧生命的冲击撞得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恐怖的极寒之力瞬间反噬!帝君兽体表燃烧的暗金火焰如同被冰水浇头,发出“嗤嗤”的哀鸣,瞬间黯淡下去!无数细密的冰晶沿着它的伤口、鳞甲缝隙疯狂蔓延、冻结!它那庞大的、燃烧的身躯,如同被瞬间冰封的火焰雕塑,冲势被硬生生止住,悬停在破碎的冰壁之前!巨大的冲击力让它周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更多的暗金色血液从被冻结的伤口缝隙中渗出,旋即又被冻结成暗金色的冰棱!
“帝君——!”涵婓趴在帝君兽冰冷僵硬的脖颈上,嘶声呐喊。/x·1·9?9-t^x′t+.+c,o_m¨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巨兽的生命之火正在被极寒和剧毒疯狂吞噬,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那源自灵魂链接的痛苦与虚弱,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蚀骨幽火在他伤口肆虐,血契在识海咆哮,双重折磨几乎要将他撕裂!
渊口边缘,玄甲冷漠地注视着这惨烈的一幕。他缓缓抬起手,指尖再次凝聚起一点令人心悸的幽芒,目标直指被冰封僵直、成为活靶子的帝君兽头颅!这一击,将是终结!
绝境!真正的十死无生!
就在这意识即将被痛苦和绝望彻底吞噬的瞬间,涵婓的识海深处,一个画面如同闪电般劈开了混沌——秦山!秦山倒下的身影!秦山那只死死攥着秘密、被短刺贯穿的手!秦山最后那破碎的遗言:“统帅…快走…真…相…在…名册…炼魂塔…第七柱…统帅胞…”
不能死!绝不能死在这里!真相!他必须知道真相!那被撕去的“统帅胞…”之后,到底是什么?是胞弟?还是指向更深黑暗的称谓?这念头如同黑暗中最后一点星火,带着燎原的执念,瞬间点燃了涵婓濒临熄灭的意志!
“吼——!!!”涵婓猛地仰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那咆哮声中蕴含的极致痛苦、不甘与滔天的愤怒,甚至压过了蚀骨幽火的阴毒低语和血契的狂暴嘶鸣!
随着这声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咆哮,异变陡生!
他那原本因重伤和血契反噬而散乱披拂在肩背的、夹杂着缕缕暗金色的长发,如同被注入了狂暴的生命力,骤然疯长!发丝根根倒竖,如同被激怒的毒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蔓延、变长!更诡异的是,他那原本漆黑中带着暗金的发色,正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褪去所有颜色,变得如同终年不化的寒冰,惨白如雪!仅仅是几个呼吸之间,那疯长的白发便已垂至脚踝,并且还在疯狂生长!浓密、厚重的白发如同白色的瀑布,又如同巨大的茧,将他整个人连同身下被冰封的帝君兽一起,层层包裹!视线被彻底遮蔽,眼前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惨白!
“那是什么鬼东西?!”渊口边缘,玄甲身边的一名亲卫失声惊呼,脸上露出惊骇之色。眼前的一幕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玄甲点出的指尖微微一顿,冰冷的瞳孔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惊疑不定的光芒。涵婓身上发生的变化,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和不祥。他指尖凝聚的幽芒瞬间暴涨:“不管是什么!摧毁它!”
然而,就在玄甲即将发出致命一击的刹那,被冰封的帝君兽仿佛感受到了主人那焚尽一切的意志,它那几乎熄灭的生命之火中,最后一点微弱的灵魂链接传递出决绝的意念!
*“走…主人…契约…永续…”*
轰——!!!
帝君兽那被冰封的庞大身躯内部,再次爆发出一声沉闷到极致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