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梨没有回应宫慕晴,只是微微后退了一步。`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这个细微的动作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脆弱。
傅聿危立刻上前将她护在身后,厉声呵斥。
“宫慕晴,再胡搅蛮缠,我就要请你出去了!”
“你说什么?”宫慕晴的声音陡然拔高,“你竟然为了这个贱女人要赶我离开?”
她堂堂宫家大小姐,竟然要被人赶出酒会?
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来,每一道目光都像针一样刺在宫慕晴身上。
再看桑白梨,站在傅聿危身后,神色淡然。
嘴角甚至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在看她的笑话。
更令宫慕晴发狂的是,桑白梨竟缓缓抬起手腕。
那只代表着傅家儿媳妇的翡翠玉镯,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无声地宣告着她的胜利。
“啊!”宫慕晴再也受不住她的挑衅,双眼通红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桑白梨的手腕,“那是我的东西!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戴?!”
她发了疯似的用力拉扯着那只玉镯,想要把它从桑白梨手中取下来。
桑白梨故意没有反抗,任由她撕扯,只是在宫慕晴的指甲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时,才轻轻“嘶”了一声。
“够了!”
傅聿危暴怒,上去扯过宫慕晴,狠狠将她甩开。
宫慕晴踉跄着后退几步,高跟鞋一歪,“砰”地撞翻了身后的香槟塔!
哗啦——
晶莹的香槟和玻璃杯碎了一地,宫慕晴整个人摔坐在酒液中。e=卡1)卡?小~>1说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昂贵的礼服被浸透,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妆容晕染,哪里还有半点豪门千金的样子?
“宫家大小姐也太丢人了......”
“像个泼妇一样......”
“傅总明显不喜欢她,还死缠烂打......”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宫慕晴崩溃地尖叫,羞愤欲绝。
林曼芝脸色铁青,快步上前扶起女儿,转头对傅聿危厉声指责。
“傅聿危!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女儿,是不顾傅家和宫家的脸面了吗?!”
傅聿危冷冷道:“脸面是自己给的,她要撒泼,就该受着。”
“你——!”
林曼芝咬牙切齿,精心保养的面容扭曲得可怕。
宫慕晴伏在她肩头,哭得妆容全花。
“妈......你给我狠狠教训那个贱女人,她让我丢尽了脸面......”
林曼芝一边安慰女儿,一边充满恨意地瞪向桑白梨。
桑白梨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手背上的血痕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而另一边,宫明远从看到桑白梨那刻起就僵在原地。
太像了......
那双眼睛,那个轮廓,简直和当年的唐琬宁一模一样!
特别是那股不服输的劲,完全是三十年前的唐琬宁。!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发抖,这个孽种竟然还活着?
她不是该在那场大火中,一起和唐琬宁烧死了吗?
“明远!”林曼芝厉声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这个孽种害得我们女儿丢尽脸面!你必须好好教训一下她。”
宫明远这才回过神来,眼中的震惊迅速被阴鸷取代。
桑白梨敏锐地察觉到这道目光中的异样。
那不仅仅是愤怒,更夹杂着某种近乎恐惧的狠厉。
她微微蹙眉,以为他是因为宫慕晴才对自己有那么深的恨意。
傅聿危也发现了,他挡在桑白梨身前,面无表情望着走近的宫明远。
“都在干什么?”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傅老爷子拄着龙头拐杖,脸色阴沉地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扫过狼狈的宫慕晴,对峙的宫明远,最后落在傅聿危和桑白梨身上。
确切地说,是落在桑白梨手腕那只玉镯上。
他的脸色有瞬间的难看,似乎努力在压制怒气。
“聿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傅聿危神色不变,“爷爷,我很清楚。”
“胡闹!”傅老爷子怒喝,龙头拐杖重重敲击地面,“宫家和我们早有约定,你——”
“约定?”傅聿危摇头,“那只是爷爷您的一厢情愿。”
“你说什么?”
老爷子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好在身边人及时扶住他,他才没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