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沉,不带一丝温度。
桑白梨轻轻笑了。
“没事。” 她缓步走进休息室,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是来谢谢傅总这三年你的……照顾。”
她故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目光扫过桌上那瓶已经见底的威士忌——那是她前不久送他的生日礼物。
“照顾?” 陆祁夸张挑眉,“桑小姐说得可真委婉,不如直接说——陪睡?”
“陆祁!”
傅聿危突然开口,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陆祁耸耸肩,眼底的恶意不减。
“怎么,聿哥心疼了?” 他故意拖长语调,“刚刚不是还说,玩腻了就送我们吗?”
空气骤然凝固。
桑白梨的呼吸微微一滞,但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
傅聿危的指节在杯沿轻轻敲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他只是冷冷看了陆祁一眼,然后——
“过来。”
!这句话,是对桑白梨说的。
桑白梨没动。
她依旧站在那里,红裙如火,映着苍白的脸色,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刺骨。
“傅聿危。”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嗓音轻得像风,“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一句话?”
他没回答,但指节微微收紧。
“你说——” 她缓缓抬起手,掌心那道疤痕在灯光下清晰可见,“我这朵梨花,只能为你开。”
房间里静得可怕。
陆祁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想再说什么,但傅聿危的眼神让他们闭了嘴。
“现在呢?” 桑白梨轻笑,“还是吗?”
傅聿危的眸色深得可怕,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压抑着什么。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冷冷看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桑白梨点了点头,像是终于得到了答案。
她转身,一步步走向门口,背影挺直,没有丝毫颤抖。
“对了。” 她在门前停下,没有回头,“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傅聿危的手指猛地攥紧酒杯,指节泛白。
但桑白梨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她听见里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像是谁终于失控,砸碎了那杯酒。
桑白梨回到别墅时,窗外已经开始下雨。
她脱掉高跟鞋,赤脚踩上大理石地面,冰凉的温度从脚底窜上来,让她微微打了个寒颤。
屋内没开灯,只有闪电偶尔划过,照亮她苍白的脸。
她抬手,轻轻擦掉唇角的口红——那是她在颁奖礼上精心涂抹的颜色,现在却显得可笑。
“啪!”
身后传来门锁扣上的声音。
桑白梨没回头,脊背却微微绷紧。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混合着雪茄的苦涩,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傅聿危从背后逼近,修长的手指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谁准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