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裴安昭问好时间,交了二钱定金离开。
这时约莫正午左右,她有些兴奋,可以好好转转,逛逛街了。
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长安城不愧是宇宙级第一大城市,裴安昭兴致勃勃的走在街上,各类摊贩,店铺,叫卖声不绝如缕。
不过干瘪的钱包始终限制了她。
“这个怎么卖?”裴安昭拿起一朵粉色掐丝珠花问。
“这个二钱银子。”
“这个呢?”
“哟,您眼光真好,这簪子要三钱。”
……她要讲价到两文,摊主肯定打死她。
算了,裴安昭放下就走。
她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头,青石板道让行人磨得泛着油光。
她贴着墙根走,却差点让个卖柴火的扁担刮破衣裳。
那捆柴足足比他高了一倍,颤巍巍的柴枝上随着他的走动晃荡起来,看的人心里一紧。
裴安昭连忙躲开,给他让路,那人道谢一声,挑着继续往前走。
十字街口挤得人头皮发麻。只见左边馄饨摊子上的铜盆哐当摔在地上,右边算卦瞎子竹竿戳着人脚背。
中间摇着拨浪鼓走街串巷的小贩喊的响亮。
有穿绿罗裙的妇人挎着竹篮挑蒸饼,边走边吆喝,有要买的就揭开湿布,一揭开,热气扑面而来,面香里混着槐花味——是最合时节蒸槐花饼,怪不得瑛娘要采一些送到城里,在乡下随处可见的东西,在这里都是稀罕物。
一边走,一边逛,果然是国际化大都市,裴安昭心道,这里的外国人比现代时还要多!
放眼望去,那胡商摊子占着半条街,做着各类生意,有卖宝石的,有卖玻璃杯的,还有些卖胡饼的,想必味道一定正宗。
大食人抡锤子打铜壶,火星子溅到隔壁卖藤箱的摊上,摊主叉腰就要吵嘴,被摊子上的买家拦下,一阵劝慰,终究平息了一场战乱。
拐过巷角,那个卖果子的老妪嗓门亮得吓人:“樱桃蘸蔗浆,三文管饱嘞!”
裴安昭摸摸仅剩的几枚铜钱,吞咽口水,她如今算是身无分文了,垂头丧气的继续往前走。
路过的酒肆门前的泥地上积着层黑乎乎的油渍,跑堂小厮在里面忙碌着。
二楼栏杆趴着群穿圆领袍的郎君,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沿街继续前行,突然,裴安昭似有所感,抬头望向硕大的招牌——藏宝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