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他有来无回!何须劳动李应、扈成那两家?功劳岂不让他们分润了去?”
祝彪更是年轻气盛,冷笑道:“大哥说得是!听闻梁山有几个叫得响名号的,什么豹子头林冲、花和尚鲁智深,还有冒出来的杜壆、卞祥之流,不过是些徒有虚名的亡命徒!若敢来犯,小弟这口刀,定要斩下几个贼首,挂在庄门示众!也叫天下人知晓,敢犯我祝家庄者,便是这般下场!”
祝虎也接口道:“父亲,大哥二哥所言极是!李家庄李应那厮,惯会耍滑头,只守着自家一亩三分地。扈家庄扈成,本事平平,全仗着他妹子扈三娘那两口刀。请他们来,非但帮不上大忙,反倒碍手碍脚,分薄了功劳!我祝家庄雄踞独龙冈,兵强马壮,何惧他梁山贼寇?”
三个儿子你一言我一语,豪气干云,全然不将梁山放在眼里。
祝朝奉看着三个虎虎生风的儿子,心中虽觉栾廷玉之言有理,但也被儿子的豪情所染,更兼想到活捉梁山头目的巨大收益和即将到来的官府嘉奖,心中天平已然倾斜。他抚须笑道:“好!我儿有志气!不愧是我祝家虎子!然栾教师老成谋国之言亦不可不听。”
他略一思忖,做出决断:“这样,立刻派人飞马前往李家庄、扈家庄!言明我祝家庄擒获三名梁山重要头目,料想梁山贼寇不日必来报复。为保独龙冈三庄安宁,请李庄主、扈庄主速带精壮庄客,齐聚我祝家庄,共商御贼大计!共分功劳,同享富贵!若他们推诿不来……”祝朝奉眼中寒光一闪,“哼,待收拾了梁山贼寇,再与他们计较!”
他看向栾廷玉:“教师,庄防盘查之事,全权托付于你!务必做到固若金汤!龙儿、虎儿、彪儿,你三人各领本部精锐庄丁,日夜巡逻,枕戈待旦!所有弩箭、滚木礌石、火油金汁,备足!庄内青壮,尽数武装起来!让那些梁山贼寇看看,我祝家庄,是龙潭虎穴,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是!父亲(庄主)!”祝龙、祝虎、祝彪三兄弟轰然应诺,脸上充满了嗜血的兴奋。在他们看来,这不仅是保卫家园,更是一场唾手可得的大功劳、大富贵!
栾廷玉见祝朝奉主意已定,且已派人去联络李、扈二庄,心中稍安,但也深知这三个少庄主的骄狂轻敌恐是隐患。他暗自叹了口气,抱拳道:“廷玉领命!这便去布置。”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在风雪中更显凝重。
很快,两匹快马顶着风雪冲出祝家庄,分别奔向李家庄和扈家庄。
李家庄内,庄主“扑天雕”李应接到消息,眉头紧锁。他为人精明,深知梁山不好惹,更不愿轻易卷入祝家庄与梁山的恩怨。他对着祝家庄的信使打着哈哈:“哎呀,祝庄主擒获梁山贼寇,真是为民除害,可喜可贺!只是……敝庄近日庄务繁忙,人手实在抽调不开。况且,有祝家庄雄兵强将和栾教师坐镇,料那梁山草寇定是有来无回!我李家庄就在左近,若有万一,定当火速支援!请回复祝庄主,李某在此预祝大获全胜!”一番话推得干干净净。
扈家庄内,气氛则截然不同。庄主扈成接到消息,第一反应也是忧虑。他武艺平平,深知本庄实力远逊祝家,更不愿为祝家火中取栗。他正待婉拒,身旁却传来一个清冷如冰玉相击的声音:“哥哥,去!”
只见一位身着红妆、英气逼人的绝色女子站了出来,正是名震独龙冈的“一丈青”扈三娘。她身姿挺拔,凤目含威,腰间两把日月双刀寒光隐现。
“三娘?”扈成一愣。
扈三娘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语气却斩钉截铁:“梁山泊主王伦……此人名号,我亦有所耳闻。祝家庄此番,祸惹大了。唇亡齿寒,我扈家庄岂能独善其身?再者,”她顿了顿,声音微冷,“我倒要亲眼看看,这搅动山东的梁山泊,究竟有何等人物!传令下去,点齐庄上精锐,随我赴祝家庄!”
扈成素来有些惧这个武艺高强、性格刚烈的妹妹,见她主意已定,只得无奈应允。
风雪更紧了。祝家庄内,灯火通明,人影幢幢。庄丁们在栾廷玉的指挥下,紧张地加固着寨墙,检查着盘陀路每一处可能被利用的拐角、暗桩,布设着新的陷阱。滚木礌石堆积如山,强弓硬弩架上了垛口,冰冷的杀机在风雪中弥漫。
祝龙、祝虎、祝彪三兄弟披挂整齐,在各处巡视吆喝,督促备战,脸上洋溢着大战前的亢奋与对功勋的渴望。庄主祝朝奉高坐厅堂,看着眼前一片“兴旺”景象,捋须微笑,仿佛已看到梁山贼寇在盘陀路中晕头转向,被自己儿子和栾教师斩瓜切菜般屠戮殆尽,朝廷的嘉奖和赏赐如雪片般飞来的景象。
“王伦小儿,《水龙吟》唱得再响又如何?老夫今日,便用你梁山贼寇的血,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