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点点头,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却恢复了清明。
他挥手把同样处于震惊和崇拜中的程浩叫到跟前,仔细交代了一些后续需要注意的事项,比如哪些地方需要重新修整,哪些地方需要多种植阳性植物等等。
程浩此刻早已将秦玉奉若神明,拿着个小本子和笔,将秦玉说的每一个字都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地记录下来,连连点头称是。
工地上的阴霾,似乎真的被彻底驱散了。
返程的路上,宾利车内气氛轻松了许多。
但朱富贵的心情,显然还未能完全平复。
他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秦少…这工地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可…可那个布下这些恶毒阵法的人…我怕他还会对我或者我的家人出手…”
秦玉正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嘴角还叼着半根灵草的叶子,闻言连眼睛都没睁开,语气却带着一种举重若轻的从容和自信。
“放心吧,朱大哥。”
“那个人,现在自身难保,没空再来找你们麻烦了。”
“我刚才破他精心布下的那些禁阵,尤其是最后那个以傀儡诱鬼魂的阵法,引动了地煞之气反冲。他作为布阵之人,必定会遭到极其强烈的反噬。”
“现在这个时候,他就算不死,恐怕也已经去了半条命,正躺在哪个角落里苟延残喘呢。”
朱富贵听完,虽然心中稍安,但想到那背后之人的歹毒,还是心有余悸,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
就在秦玉和朱富贵对话的同时。
京都,某座不起眼的、隐藏在深巷中的老旧宅院内。
一间终年不见阳光、空气混浊、只点着一盏昏暗油灯的小房间里。
一个面容阴鸷、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正盘膝坐在地上,对着面前一面锈迹斑斑的古老铜镜,似乎在进行着某种仪式。
忽然!
他正对着铜镜的面容猛地一僵,随即剧烈扭曲起来!
额角青筋暴起,如同蚯蚓般虬结跳动!
“噗——!!!”
他猛地张开嘴,喷出一大口乌黑粘稠、带着腥臭味的血液!
黑血溅落在身前的地面和铜镜之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紧接着,他身体一软,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般,直挺挺地向后栽倒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他重重摔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那双原本闪烁着怨毒光芒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无边的黑暗。